淡淡的烟气升腾。
小山小娟在院子里追打笑闹,阿妈在一边摘菜,偶尔笑着摇摇头,满脸都是宠溺。
忽然……
围院的栅栏门开了,穿着干净衣服的白牧,拿着喜帖喝聘礼,笑着说要娶我……
这梦,真美阿……
梦里的我,仿佛重新感受到了待嫁的期待和喜悦。迷迷糊糊的,我还能感觉到,白牧打横抱起一身红嫁衣的我,一步一步,走回房间。
“睡吧。”
朦胧中,我听到一声轻语,翻了一个身,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金鸡破晓。
我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
“醒了。”
小月嘿嘿笑着,从帐子后面钻出来,对我挤挤眼睛道:“红叶姐,你快跟我说说,最晚上你究竟做什么梦了,这一晚上你就不停地咯咯笑,我有心把你弄醒,又怕扰了你的美梦。快跟我说说梦见什么了?笑成这样。”
“哪有。”我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
“切,你不说我也知道。”
小月跟着时间长了,性格也变得非皮,他她拧了块毛巾递过来,凑在我耳边小声的道:“红叶姐,你昨晚是不是梦到跟白医生成亲了?”
“才没有!”我脸有点烧。
想月也不拆穿,就在旁边咯咯的笑。
我擦了一把脸,疑惑道:“昨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怎么记着,在房顶就睡着了呢?
小月笑道:“昨晚上,自然是白医生给你抱回来的。
红叶姐,你可没看到白医生抱着你的那个神情,小心翼翼的,生怕动静大了,会把你吵醒了,比抱着名贵的宝贝还要仔细呢。”
“你胡说什么?”我瞪她一眼。
她跳过来笑道:“我可没有胡说,白医生的眼神可温柔了呢,那句话怎么说,对对,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他看你的眼神,就是那种怕你化掉了的眼神,稀罕八叉的。”
我被她逗笑了。
“稀罕巴叉?这词你跟谁学的?”
小月笑道:“当然是跟陈伯了,他跟我说,这是地道的东北话,意思就是十分喜欢,我觉得挺有趣儿的,用来形容白医生刚刚好。嘿嘿……”
这丫头。
我笑了一下。
今天有戏,师父给我排到了晨起第二场,时候差不多了,得赶紧起来上妆穿戏服了。
对了,我的脚。
我赶紧活动了几下脚踝 。
像白牧说的那样,我的体质异于常人,睡了一晚上,果然就不再疼了。不过保险起见,脚踝上的膏药我也没拆。
加发垫,上油彩。
点朱唇,穿戏装。
一番折腾后,镜子里,就出现了一个精神奕奕的俏花旦。
“红叶姐,刚才外面的小柿子来报,说今儿的座椅已经满了,二楼雅间,更是早早的订出去了。我好奇打听了几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看着她一脸期待的小眼神儿,我就也很配合的问。
小月眉飞色舞的道:“红叶姐,我听说有很多客官爷们,留了重金在戏园子。他们还放了话了,说是只要是你的戏,雅间儿出双倍的钱包场。红叶姐,这回,你又有不少的红利呢。”
“是啊。”我配合的笑着。
小丫头越来越爱说话了,一路走一路说,快到台子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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