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就像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只需要一阵细小的风,就能将那层窗户纸吹破,那些藏在纸后的东西,就会全都暴露出来。
还有,白牧。
我刚才也在想白牧。
他们两个,全都住进临山居了。白华堂新来了坐诊大夫,他以后会有不少时间,他们两个若是撞到一起……
我暗叹一声。
一个师妹就问陈老道:“道长,你给我们测字,既能说出心中所想,又能说出最近的运道。红叶师姐的心中想,你说完了,你再给她说说最近的运道吧。”
“哎呀,灵儿师妹。红叶师姐的运道还算吗,财源滚滚,一帆风顺的。”一个师弟在旁边接言。
几个师兄弟皆是点头。
陈道长在一边嘿嘿的笑着,也不搭话。
那些人玩闹了一会儿,不知是谁先使了个眼神人,一帮人就都散了。等人走光了,陈道长的脸色沉了一点。
他将面前的纸笔往前推了推,开口道:“红叶闺女,你现在随便的再写一个字儿,我重新为你测一下。”
啊?
重新测?刚才测的不是挺准吗。
行吧。
既然让我写,那就写吧,写什么呢……
一抬眼,我看到了他墙根处刚吐嫩芽的老树,便将毛笔蘸了浓浓的墨水,落笔,缓缓写下了一个树字。
这只毛笔前端有些分叉,我站的墨水略多,所以树字木字偏旁,就比右侧的字重了一点。
陈道长将写了字的纸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候,眉头便又沉下去。
这副表情,让人心里毛毛的。
问就开口道:“陈师父,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他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将我刚才写妖字的那张纸拿了起来,开口道:“测字,又名相字。测相看的不止是纸上一字,更是落笔都力道与心情。此术并不如六爻或铜钱卦一般,却也有独特之处。
刚才人多,我就也没有说透。
你这第一个字,左女,右夭。女为阴,夭为亡。字占夭亡,这说明,七日之内,你身边有一亲近女子,怕是要有血光之灾。”
啥?亲近女子?
问感觉太阳穴有点鼓,忍不住急问道:“陈师父,你能算出这人是谁吗?还有,这血光之灾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陈老道摇摇头:“夭字的最后一比,笔墨枯竭,便有油尽灯枯之意,说明这血光之灾,无解。
不过我刚才又想,这女子既然是你身边之人,若是想办法算出她因何有灾,加以主义,没准也能强行破了这灾荒,所以,就让你写了这第二个字。可你的第二个字,哎……”
他叹了一声,摇摇头,很惋惜的样子。
我的心被吊的七上八下的,也不敢开口催问,紧张的不行。
陈道长看了我一眼,指着纸解释道:“树字,当从字面上看,到是个好字。现在是春天,万物复苏,树木吐绿,若你心中求财,写这个字,便有顺风顺水,财源广进之意。
可是偏偏,你刚才写字之时,我心中替你求的,是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