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脏污的水碗,居高临下的匍匐在地上的女人,就像看一条垂死的哈巴狗。都这个模样了,她还不跪下来求我么?
“咳咳……求,求求你。”她虚弱的抬头,眼睛微微眯起,似很迷离,哪怕脸颊上有几道丑陋的伤口,她的眸子依然楚楚动人。
“呵……”我笑了。
手微微倾斜,手里的碗一歪,里面半碗脏污的水缓缓成流,倒在了地上。
“姚红叶,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现在,不再是能和我比肩齐红的梨园新秀了,你在临山县,就是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
你是我的一个阶下囚,是我藏在黑暗里的一条狗。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些我想听的,做些我想看的。我要是心情好,就给你口吃的,让你多活两天。不然……”
手一翻,我将手中的碗松开,粗瓷碗跌落在地窖的青石砖上,发出清脆的脆裂声。
姚红叶吓的一缩,狗一样,往墙壁里面使劲儿贴着。
真是不乖。
手脚都被绑着,能贴到哪儿去,真当自己有三头六臂了,还有那双眼睛,这个时候人还满是妩媚,是让谁可怜她吗?
“你在害怕吗?
我缓缓的蹲下身,捡起一截锋利的瓷片,微微一笑,扯住铁链,飞快的割在她的右脸颊上。
“啊!”
我这一下割的得很深,她脸上嫩白皮肤翻开,殷红的血水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可是她不敢大喊。因为,她也曾大喊过,最后的结果,就是会吃更多的苦头。
“求求你,求求你……”她哭,身子全缩,膝盖终于贴在了地面上。她的眼泪珠从眼眶流下,滑落到伤口上,又疼的一激灵。
心里一阵畅快。
我满意的一笑。 紧接着,就有点鄙视。
“哼,早这样不就完了吗?早点乖乖听话,又何必吃这么多苦头!”我将沾了血的瓷片扔掉,从袖中拿出帕子擦擦手,嫌弃的扔在地上。
真脏。
“水,水……求求你,给我点水……”
她跪在地上,摇尾乞怜。
我转身,去给她倒了半碗水,喂狗一样放在地上,她赶紧俯下身去喝。
“姚红叶,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当初,我诚心诚意的用全部家当,换你离开乾芝,可是你说什么都肯,每天还一副高高在上,谁都看不上眼儿的讨厌模样。
那时候你可想到有今天?
你后悔吗?我猜你肯定是后悔的吧,当初若是拿了我的那些钱财,现在没准儿就和你那个小白脸医生,在哪个地方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呢。哪会如今天,在这肮脏的地窖里受这份罪。
不过你也活该!我其实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个贱女人,就是一条卑贱的狗,你只配被我踩在脚下,一辈子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摇尾乞怜,一辈子见不得光亮。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今天是我和乾芝大婚的日子,他刚刚为我揭下了红盖头,我们还喝了交杯酒。
就在刚刚洞房时,他还亲口对我说爱我,只爱我,姚红叶,你替我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