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是在地上抓挠过,刻意留长的指甲全断了,手指缝里全是与黑泥 可是,右手一根指头的泥巴有点浅,我用手轻轻的扶了一下,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丝血肉。
刚才查验伤口时,我眼睛瞪的老大,小月儿的身上,并没有指甲挠破的疤痕。
她指甲里的这一块儿血肉,是那个采花大盗的!
挠痕。
小月挣扎的时候,挠掉了他的血肉。
“白牧,你能看出,这块血肉是哪里的吗?”我赶紧问。
白牧弯着甚至,用随身带的银针将血肉挑出,仔细看了一会儿,摇摇头道:“太小了,根本看不出来。”
唯一的线索又断了。
“走,你带我去朱雀大街的巷子看看。”
既然从尸体长找不到答案,那就从现场去找,我就不信了,找不到到这个害人的采花大盗!
“行,走吧。”李乾芝点点头,灭了烛火,锁了门,带着我们离开宪兵队,超近路,很快就来到朱雀大街的那个巷子里。
这处巷子很深,两边都是高墙,晚上的时候,很长的一段路都是黑的,所以,平时也没多少人经过。
我们往巷子里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处死胡同,李乾芝往前一指:“就是那里了,第一个发现她的,是街角的乞丐。那个乞丐是个老者,身体有严重残疾,已经排除了第一凶手的可能。”
天色已经近黑了,不过还能看清痕迹。李乾芝指的那个位置,地面有一滩上摊暗红,那是小月的血。
我稳住心神,和白牧走了过去,仔细的检查一番后,都有点疑惑。
怎么没有赚到过的痕迹?
小月的指缝里有泥巴,指肚上还有严重的磨损,明显是在地上抓挠拖行留下的,可是周围,一点抓痕都没有。
难道,小月并不是在这里遇害的,那个采花大盗在别处害了她,然后又转移到了这里?
那也不对。
她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从别处挪过来,地上应该有血水才是,可是我们一路走来,没发现地上有血水啊。
难道也被那个人处理过了?
“白牧,刚才检查小月的时候,她脖子后面有伤吗?是不是死前被人打晕过?”
“没有。”
他摇头道:“不但没有伤,我还特意检查过,他被害前一个时辰内,也没服用过致人昏迷的东西,她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害的。”
这就更奇怪了。
手上有抓挠拖行的痕迹,致命的伤又在肋骨下。如果这里不是第一作案现场,这个采花大盗,是用什么办法,把她弄到这儿的呢。
我们三个又在附近仔细的查看了一圈,并没找到别的线索。
天色渐晚了。
巷子里越发的黑沉,我们几个身上都没带照亮的东西,多留无依,便离开了。
走出巷口,外面是很繁华的一条长街,街边商铺林立,大红灯笼照的街上通红,来往的人群熙攘热闹,小孩子在笑跳,姑娘们有说有笑。
谁也没去理会,只隔了一条街,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被祸害了。
凶手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狡猾,一丝线索都没留下。
小月啊,你死的这么怨,不只是会不会留下点怨气,如果可能,能不能让我见见你,或者你托梦给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