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窒息感让我恐慌,让我压抑。
我想离开,我不想待在这里面。救我,救我。
李乾芝,白牧,救命……
“红叶……”
又一道熟悉的呼唤从虚空中传来,是白牧的声音。
眼前的黑暗破出一丝光明,棺材不见了,我发现自己站在一条石子路上,前方似有隐隐的光亮,我就冲着光亮拼命的跑。
我跑啊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眼看着光亮就在眼前,可就是跑不到尽头。
很困,很累……
跑着跑着,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很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疼,好疼。
心口逆疼,我就像是快要被渴死的鱼,无论怎么大口呼吸,都得不到想要的养分。这时候,我突然有一股力道狠狠的拉了一把,猛的一个激灵睁开眼睛。
熟悉的幔帐,熟悉的窗子。
我躺在自己的榻子上,小山和小娟儿一左一右的趴在榻子旁边,都睡着了。
喉咙疼,想喝谁。
侧面的小矮桌上放了一个茶杯,我伸手想要去哪,才轻轻一动,小山就行了。
“阿姐,你醒了。”他噌的一下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醒了,阿妈,阿妈,我阿姐真的醒了,你们快来呀!”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门被急促的打开,阿妈飞快的跑了过来。一看到我,她眼圈就红了:“红叶,你总算是醒了,你可吓死阿妈了。”
我最见不得别人在我眼前哭了。阿妈穿着一身素袍子,脸色很是憔悴,圈里更是布满了红血丝,一看就是又为我担心受怕了。
我有点自责,拉着她的手开口道:“阿妈,咳咳……”
阿妈赶紧扶起我,一边帮我顺着后背,一边接过小娟儿递来的茶水,喂我喝了一口,心疼的道:“红叶呀,你先别说话,快喝点水润润吧。”
喝了一口水,我感觉舒服多了。张口试了一下,发现嗓很疼,根本不能发音,张口说出的话,沙沙哑哑的,只有自己能听见。
我……
哑了吗?
阿妈赶紧道:“红叶,你别急。你的嗓子没事儿,白医生说,你呼进去不少毒液,伤到了声腺,但是只要慢慢调养,嗓子是会好的。
他还让我告诉你,最近一段时间,你千万不要频繁的说话,好好养着,按时吃药,更不要多忧思。忧思生疾,是会落下病根的。”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不过,却也听出来话里的不同。
这些话,白牧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还有,他人呢……
还是小娟儿最懂我。
一看我的眼神,就明白我心里在想什么,赶紧乖巧的靠过来,开口道:“阿姐,姐夫今天早上出远门了。”
出远门?他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