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罢工事件,李存明暂且没有心情去纺织厂里视察,摆驾回了府衙。
身边的臣子们也都不是蠢材,经过方才的事情,他们已经想明白了许多疑问。
皇帝刚坐到椅子上,姚启圣率先道:“陛下,臣推测命案肯定与所谓的红阳教有关。如果要在五天之内破案,最快的法子,就是先抓到几个红阳教教徒,以他们为突破口,必定能审问出真凶来。”
其他人也都表示赞成,巩永固早就迫不及待地起身往外走了,嘴里叫道:“锦衣卫跟我来,到城里打探消息去。”
“老奴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前去协助巩指挥使办案!”曹化淳道,招呼着西厂属员们走了。
李存明笑道:“臣子们争先恐后替朕分忧,很好,朕倒落得个清闲。李香君,要不要下五子棋啊?”
李香君忧伤道:“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方寸之地犹自争斗不休,何苦来哉?”
“妈呀!”姚启圣抱住脑袋,急惶惶就跑,“陛下,臣去纺织厂办事。”
李存明笑得前仰后合:“姚启圣,要不让李香君陪着你一同前往吧?”
姚启圣听到这一句话,仿佛脚上踩着风火轮,一溜烟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李香君哭了:“我就这么讨人厌吗?哎,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却说巩永固和曹化淳使出浑身解数,撒下天罗地网,在杭州一带掘地三尺,却接连两天没有任何收获,垂头丧气回到了府衙。
“陛下,兴许红阳教教徒得到了风声,全躲起来了,压根找不到他们!”巩永固唉声叹气道。
“老奴无能,实在无能!”曹化淳从来没有栽过这么大的跟头,又气又羞。
李存明皱起眉头道:“这可就难办了,朕向工人们保证过,五天之内破案,如今过去了两日,却毫无进展。如何是好?黑牡丹,你有法子吗?”
黑牡丹摊手道:“锦衣卫探子都找不到人,奴家更加无能为力。”
李存明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棘手,先前低估了红阳教的本事,大意了。
其实出现这种局面,合情合理。大明朝开国之后,对白莲教大肆镇压,而红阳教作为白莲教的分支,自然长久以来只在地下活动。
好比蟑螂老鼠,他们在阴暗的角落里繁衍生息,如鱼得水。
李存明要抓捕红阳教,就跟闯进阴暗之地抓捕蟑螂老鼠一样,如同瞎子,哪有那么容易呢?
夏完淳分析道:“敌在暗处,我在明处,确实十分难办。而且皇上驻跸杭州城,天子降临,牛鬼蛇神们当然要隐身匿迹起来,谁也不会在这时候充当出头鸟的……”
话没说完,却听有人叫道:“错了,谁说没有出头鸟,我就抓到一只!”
继而就见任七嬉皮笑脸走进大堂,扑通跪在李存明脚边,喊道:“陛下,可把臣想死了,总算见到您啦! 将近两年光阴不见,陛下愈发威武雄壮了,皇上又高又硬!”
李存明笑道:“捧哏的来了,朕又可以说相声啦!任七,朕也很想念你,起来吧。你小子倒是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吊儿郎当的。你说抓到了出头鸟,是不是逮到红阳教教徒了?”
任七站起来,竖起大拇指道:“陛下英明神武,算无遗策,乃是诸葛亮在世,刘伯温重生!”
而后哈哈一笑,拍拍手道:“带上来!”
几个士兵押着一个蓬头垢面鼻青脸肿的童子走了进来,李存明问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