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常用的这些刀具卖不卖?”陈歌是铁了心,今晚就要开始直播,不管有没有用,先买一把带在身上再说。
“卖给你我怎么做生意?”中年人这边刚说完,人群后面挤进来一个染了发的年轻人,他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外套系在腰上,打着哈欠。
看到年轻人过来,中年人把手里的剁骨刀一下砍在案板上,油腻的手往围腰上抹了抹,朝年轻人走去:“你还知道回来?昨天晚上跑哪去了!”
“跟几个朋友唱歌,然后上了会网。”年轻人戴上了耳机,似乎是不想听中年人废话。
“为什么不接电话?”常年剁骨切肉,中年人看起来要比年轻人壮的多,他直接上前把年轻人的耳机揪掉:“我在跟你说话!”
耳机硬生生被拽掉,年轻人捂着耳朵,站在中年人面前,一句话也不说,死盯着中年人。
“哑巴了?我问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回家?打电话也不接,你到底想干什么?”中年人声音很大,旁边买菜的大爷大妈都开始劝他,站在另一边的年轻人瞪着中年人,抓起耳机,就朝市场外面跑去。
“回来!”中年人因为生意忙,走不开,他气的跺脚,抓起案板上的菜刀,狠狠的剁开骨头。
看着他凶残的样子,陈歌很识趣的将案板旁边的钱收回,抱着自己的公鸡离开了。
走出农贸市场,陈歌正在寻找自行车,那个染发年轻人突然主动找到了他。
“听说你想买杀猪刀?”
“新刀我可不要,我需要的是那种使用过很长时间的屠刀。”
“我家有一把,跟我来,别让我爸看见。”年轻人领着陈歌跑到农贸市场附近的一栋居民楼里,他让陈歌在门外等待,没过一会从屋子里抱出一个红布包裹的条状物体。
“我爷就是杀猪的,这把刀他本来准备带进棺材里,说以后不让家里再干这一行,可我爸非要把这破刀留下来。结果从那以后家里万事不顺,他做生意把家底赔了个精光,我妈也不在了,最后自己落得只能去菜市场杀猪。”年轻人把红布包裹的条状物塞给陈歌:“这刀不吉利,我也不想坑你,一百块钱你直接拿走吧。”
被年轻人这么一说,陈歌心里好奇,他将红布掀开,低头看去。
阴瞳跳动,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两、三秒后才恢复正常。
红布里是一把将近四十厘米的单刃尖刀,可能是浸染了太多鲜血的原因,刀身竟然是黑红色的。
刀片中间开有血槽,木质刀柄表面如同血丝般,残留着一条条红色细线。
陈歌试着挥动了两下,要比想象中重一点。
“这把刀感觉有点凶啊。”
不知被红布包裹了多久,刀刃已经不再锋利,但是它身上的散发出的气息却没有改变。
“我小时候亲眼看见我爷提刀进入猪圈,没有一只猪敢哼哼。”年轻人看了看红布,朝陈歌伸出手:“你要满意就给钱吧。”
“不错,这就是我要找的杀‘猪’刀。”陈歌递给年轻人一百块钱,又给年轻人留了自己的电话:“如果你父亲问你关于刀的事情,你可以让他给我打电话。”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年轻人冷着一张脸,拿钱进入屋内。
“你父亲说话有点冲,看样子是个暴脾气,不过他也挺不容易,据我所知九江附近根本没有屠宰场,他想要早上进新鲜的猪肉卖,必须要凌晨三点多起床去郊区进货,这样才能赶得上早市。”
……
提着活鸡和杀猪刀,陈歌回到新世纪乐园,距离开门营业还有一段时间,陈歌拿出自己昨晚罗列的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