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霞光映照着眼前的亭台庙堂更加红艳,鹤鸣不断,惊得几只蛰伏的灵鸟展身远去。
剩子收了目光,走到近前,递上令牌要见毛森。守门的红衣修士,不敢怠慢,立刻分出一人进门禀报去了。
时间不大,随着一阵轻笑,毛森的身影出现在门堂。
一袭黄衣随着肉麻的笑声来临,秃顶的毛森热情过度的扭头瞪了守门的修士,亲热道:“师叔大驾光临,你们瞎了狗眼吗?”
守门修士开始一愣,而后也跟着高呼师叔,心道这就是上次被赐牌的高人吗?
剩子急忙摆手,这么多人叫自己,还真不习惯,在寒暄间被毛森让进大厅。
这回走的更长点,大厅旁边有个花园,从阁窗看去小儿精致,彩蝶飞舞,萦绕灵花异香。
这大厅不似上次执法的大堂,多了几分温馨。
颇有姿色的女修士,青衣腰间系着红腰带,托着盘子,灵茶,鲜果和糕点竞相摆放身前。
毛森请剩子落座,亲自作陪,举杯邀饮,看剩子没有饮茶的意思,不等剩子兴师问罪,放下身段,动情的说:“找的您好苦啊,没想到您自己来了。”
其实许大头抄了小路,刚禀报完,前脚离开,剩子后脚就到了。许大头并不知剩子能来,此时因长老赏赐满心欢喜,觉得有了大靠山,比那个鬼屋的家伙强多了。
毛森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上次福地本该毛森登场,可是自己那贪财的族弟真是糊涂透顶,后来见面还沾沾自喜的吹嘘,为了毛家一族攀上孟家高枝儿。看着还算让人放心的外表,这满肚子不安分,如何堪大用?
自己这个气啊,差点就把他遣送回家,要不是族中长老求情就不只是换个地方了。说来毛正也不一无是处,给家族敛点财,还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也算是有一套。
毛森知道那事后,一直忐忑,毕竟剩子下落不明,对于孟家质疑自己给予的令牌,颇有芥蒂。想着剩子没有化为灰烬,只是下落不明,心才稍安,毕竟将来老祖追的紧了,还有孟家顶着。哎,多亏事后赶紧禀报了掌门,自己也算撇清了关系,看样子掌门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掌门能顺利坐到这么久,还真奇迹,想来前掌门也是为了平衡四大家族,才另择他人。据我观察,掌门也不是全然没有想法,所以我做的也很微妙,希望他能听懂。毛森此时还有点小得意,既然孟家这么看不上我毛家,森某不屑于留条后路。
开始听了许大头的密报,还真有点不敢相信,正要派人打听确认。没想到剩子亲自登门了,难道是兴师问罪了,要真是拿老祖压自己,还真不好应付——也许自己想多了,毕竟他能脱身,自己那定制令牌还是功不可没的,难道另有它事?
“大胆毛森,任人唯亲,收受贿赂,善恶不分,徇私枉法——最主要的是,喊你不来!你可知罪秃驴?”
听了剩子出乎意料的炮击,反而本来忐忑不安的毛森,反而平静许多,本来这也在他意料之内,尤其是最后,才是重点。
毛森赶紧躬身作揖,笑面如花,一扫初听的不快,答道:“师叔,错怪毛森了,那日家族事变,特地回去一趟,就让那浑蛋毛正临时代理了会。没想到就出了这么大乱子,我回来连气都没喘一口,连忙去往那里护驾,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就听到您遇难的消息。我已为您出了恶气,还禀明掌门,想您定福大命大,特地派人寻找打探!要是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看着毛森滔滔不绝,剩子决定再加把火,生气道“凶手可都逍遥法外呢,我听说孟家又行凶伤人呢!我啊,也是身受重伤,才死里逃生的!”
剩子有办法死里逃生,这点毛森到不怀疑,毕竟老祖深不可测,留给他保命之法,到不意外。这点真是高看了,钱称还真是没料到剩子掀起那么大风波,不过剩子机缘巧合得来的本事,还是一次次救了他。
毛森无奈的苦笑:“那孟家真是无法无天,可他们又拿捏分寸的恰到好处,让我也无法插手。再说他们上边有内门大长老,有些小事,我过问了也白搭!哎,你说的那个事情,就连那工珍房也是一言不发,挨了打也没报到这里嘛。这种狗拿耗子的事,我也是见怪不怪了,怕死管了也得惹了一身骚,成不了什么事。那欺秀华也是绝世天骄,后面的人物,也是孟家不能小看的,既然他们都静观其变,我还进去搅什么浑水。”
剩子一指,想到甄绫因自己遭难,在这些人眼里,竞最多算个棋子,不由得怒从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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