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白日贯虹
皇甫会真化形不成,小自在法无法施展,在北斗青烟阵中左支右绌,眼见就要被西面八方飞来的水刀砍中。忽然,平地一阵惊风,将浓密的毒烟吹散,又是一声巨响,却是一根圆木从山坡滚下,只向北斗青烟阵席卷而来。会真见圆木来势凶狠,连忙纵身跳起,只见圆木将七个石堆中的四个,后面的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四个方位的石堆冲散,卷入滚滚的黄河中。阵法一破,情形为之一变,会真从阵中跃出,立即换了一口真气,稳住脚步。
会真正在换气的时候,忽然感觉头顶有一物飘过,定睛看时,却发现原来是一个仙子手持长剑向河中的怪物攻去,怪物立即双手下垂,从河中卷起无数水柱,又在掌中化为水刀向仙子砍去。仙子用剑拨开水刀阵,但水刀被击碎后的雾气依然让人感觉寒气凌厉,持剑的女仙一击不中,身子向后平飞,落在岸边的山坡上,从身后取出一个长形物体,却是一把古琴,仙子手抚琴弦,一阵琴音传出,前方攻来的水刀纷纷在半空碎裂。原来是水月宫的练冰清到了。
河中怪物不断的将水吸上来,在掌中化为水刀向前攻去,练冰清不断的抚动琴弦,在岸边筑起一道音墙,将水刀挡住,两人不断的催生内力,但河中怪物的水刀不仅仅像是内力所为,因为他连续不断的出手,后来就像是从河中连接不断的飞出刀剑,速度越来越快,而练冰清却是实足的内力筑起音墙,开始还能抵挡,后来就越来越吃力。
皇甫会真开始见两人动手精彩,一时忘了去帮忙,后来看到练冰清能挡住水刀,便去查看可儿、尹志平,李志常的情况,皇甫会真在钱塘村已经熟读《金匮要略》,一看可儿、尹志平、李志常的情况,面色发黑,就知道他们都中毒已深,必须立即服用解药才能化解。正在忧虑如何化解之时,听到一声娇叱,原来练冰清逐渐吃力,感到自己不能一直被动的抵挡了,换了一口真气,内力加倍输出,手中琴弦颤动,却是《广陵散》“正声”第九拍“冲冠”。《广陵散》古谱中共有45拍,分为小序,大序,正声,乱声,后序五个部分,“冲冠”正是正声部第九拍,全曲的高潮部分。原意是讲聂政冲冠一怒,大杀四方。士之怒,可比秦王之怒。只见练冰清抡指急弹,琴声激昂,琴浪如潮水般向河中的怪物涌去。
那怪物听琴声忽然激昂,也变换招式,从河中忽然竖起一道水墙,只听着轰然一声,琴浪冲到水墙,就像滔滔的黄河水冲上了青铜峡上的崖壁,水墙溅起无数的浪花,但练冰清这一击也就这样被生生的化解。
皇甫会真看到练冰清落了下风,放下了怀中的可儿,一招“白虹贯日”向河中的长生教怪物只扑而去,那怪物见会真扑来,连忙又唤起一道水墙,想要能挡住会真,但前一道水墙刚落下,第二道水墙还未能升到高处,会真在这个间歇,从水墙上端插过,一把青釭剑直指怪物的头顶。
那怪物看会真来势凶猛,忽然从水面沉入水中,躲过会真的雷霆一击。会真在水面失去目标,但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从空中直直的插入水中,继续追击那浮尸怪物。
那怪物应该是水性极好,沉入水中后,横着移动了数丈,看到会真也插入水中,不禁暗喜,双手伸出,呈簸箕状向水中的会真滑过去。
会真扬剑迎上,两人在水中交汇了一招,那怪物见会真手中的长剑甚是犀利,堪堪避开,没想到会真右手持剑刺空,左手挥出从怪物的脸边划过,怪物本来是蒙着脸的,进入水中,头巾就贴在脸上,这时没考虑到会真的左手会就势划过,慢了一拍,会真手指上的宝戒从怪物脸上划开一道口子,只见一缕黑血从怪物脸部的头巾溢出,怪物在水下被刺伤,一下子蹿出水面,却看到前方有物袭来,原来是练冰清的水袖变成一根鞭索一般从岸上扑下向怪物打来,怪物往旁边一闪,还没来得及躲开,却嗯哼一声,原来是会真横扫一剑,已经将怪物拦腰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