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八章:魔域乱
以无可想象的威势将尽皆燃烧本源抵抗的末山父妖军杀透,炎战刀上沾满了难以流尽与净化的血,那都是那些甘愿以生祭阵,以死阻神的妖族留下的,但他们最终未能阻挡星炎神与他的军势哪怕一时,他们的血携着耻辱、悲哀与恨依附于此,就像是那有着最大冤情与仇恨的冤魂,纵神火焚烧而不灭,甚至在这蜃幌地道中连接一片片妖网,身死依有余热在,就算是血也在竭力地完成遗志。
这些血太多,有紫雾腾腾宛若仙逸飘渺之血,也有法则狂暴就像是一团破灭雷火赤血,有如同黑洞般不断吞噬生命的乌血,有化作金珠光闪刺裂一片片天的铁血,有斑斓色变诅咒与瘟疫的毒血,有显化出那一道道圣影誓死杀来的战血,亦有如同永恒冰山冷漠冻结的寒血,更有澎湃着妖族最高贵气息,显化天辰大洲的皇族妖血……每一滴血都在刀上蚀成一片疯狂的陨落大界,这正是屠戮生灵的罪证,是与战勋相对应残忍徽章。
但它们的反扑没有意义,它们带来的混乱刺激也根本撼动不了星炎神的意志,面对他们本尊之时尚且挥刀斩过,以不可阻挡之势破军而行的星炎神更不会畏惧死灵的怨念,凛然而对善恶之眼的他也不会被愧疚与悔恨动摇心魂,这一颗辉星注定带着神界极锋横扫这场战争,激烈澎湃的世界气运在极动,像是将吞尽一切,所向终无敌。
与叶天一起杀透了妖军,此时以极速前行的超级玄神们也都没有言语,只是他们更认识到了前方带领着他们的这位主将之意志,这种坚定与霸绝自然令他们大感触,这位天统无极平乱战神辉将军或许在一般年代只是傲然绝世而已,但在乱世,在这一场终战血烈之中他释放出最耀眼的光辉,他们随着叶天血刃而杀过了那妖军拼死拦截的领域,亦听得见那末山父在临死前发出的终言惊呼,或许敌人的看待正是最正确的,撼天易,撼星炎神难,正将他的勇往直前描述得淋漓尽致。
蜃幌地道像是由于吸收了太多蕴含强大精气和法则力量的血而茁壮,其仿佛血脉搏动的震荡却更加惊人,对时空敏锐着察觉到这本就是异度时空中时空竟再度变化,这绝对是超出原本意料之外,倘若其移动产生变化,他们的方向或距离有哪怕一丝更变,那么这一场通往魔域的奔袭也就失败了一半,这是他们都绝不愿意看到的,也像是驳倒了撼星炎神难的神话,末山父必然愿意看到自己死后却能将这生时无法抵挡哪怕一分的星炎神给侵扰缠神,这意味着他们并没有白白牺牲。
“镇压时空暴乱!”叶天却直接出言,带着绝对性的命令传给每一尊超级玄神,他自身都释放出一股惊人的炎气,翻滚间竟是构显出太多微元化的炽龙御镇时空乱之相,一尊尊超级玄神见状皆出手,如同冰敷止空间扩张,也有以罩宙纸袋笼住时间异变,更掷出金锁直接控制神军的前方只为魔域,每一名超级玄神各显神通,将此处的时空变化与那一股作祟的妖族遗念皆给镇压,也就在这个时候叶天一挥战刀,就像是撞碎山墙般直接将这如有生命却土石神质的蜃幌地道之壁击碎,一股惊人的吞吸力从这天明般的裂口汹涌而来,在叶天的授意下超级玄神们都没有抵抗这股力量,军势保持着阵型严整直接顺这一股吞吸就从跨越时空的奇异裂口冲出。
蜃幌地道之中的反应氛围消失,诸神便出现在一片血色氤氲的天地中,不需回头也清楚那时空口已经消失,而这片天地间一股股极其强烈的血腥气息就像是生命对于入侵者的自然反应般迅速纠集而起发动进攻,宛若飓风环绕构成炼天熔炉,胜过飞剑冰牙的凶煞也在极速爆发,总体威势不可谓不强,却在一层层比起天光更明亮耀眼的法则环绕与普照中根本入侵不得,追随叶天的数千超级玄神一个个神威凛然,就像是君临般降临于此,只不过这并非是神光普照之地,而是对这神圣气息作为厌恶而发起无数反击的大凶魔土。
大地仿佛森森白骨与漆黑魔骨铺满,无数的血流怪异血管般的在这片根本没有正常沙石的土下流动扩张,却投出一道道张牙舞爪的狰狞怪影。
有带着毁灭气息的深紫色尘埃随着腥烈血风不断飘荡,落于地却像是湮灭般直接以毁灭之力吞噬数百万亿里的枯土,或于空间中炸开一道道伤疤状的涟漪,音波为狞笑,不知来自那一世魔君。
比曼珠沙华实在邪艳无数倍的蒲公英也在飘扬,不过它们更像是一些贪婪的水母,时不时伸出带着钩刺乃至所有想象中能够对事物造成伤害的凶器而掠走隐藏在维度夹层中的生机,它们又是灵气的克星,大规模吞噬令整片乾坤都充满深沉的压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