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五十章:倾城
这是无法想像的杀伐壮丽,一道道乌墨色便像是天绫般贯通纵横,天与地的广袤万变皆在这封锁之内显得渺小,这乌墨色起自一剑,却延伸在一只只狰狞狂吼的宇宙战场生灵躯上,亦将妖军兵将身魂穿透,更伐那一尊尊妖军宇宙战场军中真正可怕的突破神极存在,如那独立生灵狂犀般的强敌竟是在乌墨之痕中即灭,实力超过四十成神极之力的超级存在陨落在这一片乌墨天网中者竟不下双手之数!
在如今幽毒王陵城下还有谁能爆发如此战势,唯有这一位神之尽头泪蚀君!
他分明漠然屹立在幽毒王陵城墙之上,凭其无量神能想要立足这城头就没有哪一尊妖族或哪一支军团能够将他逼下,哪怕在他面前的是那一尊手持寒荒战戈,手握那岁月维度终集的无双妖侯亦是如此!
“死!”无双侯神情寒漠,无尽杀意在眼眸中凛然炸开,他的一戈便像是刺透古往今来的矛,令得因果、时空、元素、物质尽皆塌陷其中化作终极一点弑神无当,这显然是他最具杀伤力的一招自创逆天战技,以无双侯之势分明要将这诸天乌墨戮尽,然而在此时却被泪蚀君一剑扫落,黯然无奇的剑若杀出终极圣器威势,这等最凌厉集束的绝杀攻势在一剑中截无,他便这么冷然屹立于幽毒王陵城头,衣袍迎历史浪潮勿动,便像是一神踏破了幽毒王陵,以他一己力镇压妖族全军势!
便像是被星炎神斩断帅旗般的耻辱令妖羞怒,但他们简直无可奈何,一方方天地诸境的妖力攻伐击至,那极意之剑,遗忘山果,九百色圣雷影,水火木轮盘等种种手段击往泪蚀君却被无处不在的乌墨剑痕轻易斩裂,哪怕是无形的因果法则都直接撞上乌墨剑痕直接裂碎,简直不存在一点对抗的可能!
甚至无双侯都被压制,先前那般自创逆天战技强势攻伐显然不是第一次,可凭他全力竟是无法将泪蚀君从墙头逼下!在无双侯一生中这种战绩都是奇耻大辱,可他咬着牙望向泪蚀君,却很清楚这尊此时威勇无边的神之尽头分明是不倒的信仰,面对这种敌人,纵有逆世之力不可破!
此时这一尊以一己之力屹立于幽毒王陵上压制妖军大势不退,更汹涌神泣剑法覆盖战场的神之尽头显然该是最为辉耀神武姿态,光不可述其耀,天不可量其高,一身绚烂信仰恢宏。然而站在城头的泪蚀君分明只是着那极为单薄般战衣屹立在那有一股股深寒毒素不断席卷侵袭的漆黑金城之上,他削瘦,甚至像是只有骨,但他便挺立着自己的傲骨,如刃般破开了涌来的万妖潮!
然而这一尊英雄站立的神之尽头不仅仅未有天地唯我的雄武姿态,在他的胸膛上分明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便像是直接平滑斩开血肉骨魂的斩痕,也像是宇宙陨星轰击炸开的窟窿,更如同被残酷的利爪异齿生生撕下,连同本源都被伤缺。这是多么可怕的伤痛,何等的耻辱,既像是尺长开膛的剑痕,又像是将身躯整个贯穿的炮孔,这种伤在浩瀚天地中太细微难见,可在泪蚀君的身上便像是永恒烙印般长存,无边无量的守护何其惊人?可泪蚀君胸膛上这道伤分明没有一点愈合的意思,其中更有妖气汹涌,还在澎湃,随时要发起最恶毒的反噬!
这道伤分明亦是整个战场上所有神的痛,怎会有如此变化,身为神之尽头的泪蚀君如何能承这般殇?穿透了胸膛碎断脊梁,亦从颌下往腹生生切开剖心断肠,好像还有一张贪婪大口便在泪蚀君的面前噬啮咀嚼着,饮着血,噬着肉,分明是要将整个神魂都吞尽啊!
泪蚀君便像是完全没有承着这伤的痛,他的神情那般平静,挥洒乌剑墨染天,斩妖击宙志无穷,轰妖伯落于一刺中身魂俱灭,含匙传主极尽金锁圣力攻伐八方却深陷于神泣领域内挣扎得窒息,还有那仿佛八翼蝎蛇的宇宙战场独立生灵正欲气吞天神百万,被匕首般的一道乌光穿颅,直接陨灭!
这是何等战威,在叶天与芙兰西露多的终极一战结束后整个战场上分明以其威盛!只是在那将其撕裂洞穿的伤上却分明有着化得枯萎腐朽的乌黑血液滴落,比这贯穿诸天的乌墨更为黯然,无法见到一丝光与势,甚至感受不到其中的神性与生命精气,这就是泪蚀君的血,此时成一条悲壮血河分明将幽毒王陵染墨,这是与漆黑妖金完全不同的乌色,就算是化解万物炼蛊毒的幽毒王陵源力也分解不了泪蚀君的血性,惟能令其冲洗妖塞,又像是一重重岁月浪潮滚滚来。
泪蚀君便负着此伤战无双侯,战群妖乃至宇宙战场狂兽,其强势令宇宙战场子与震真侯眉锁,竟是完全找不到对抗之策,除却乌墨天痕斩遍万野,还有那暗红之雾分明最强势覆盖,就连无双侯与震真侯尽头躯也被粘连,他们分明受着尧不论那近乎绝望的至尊神力压迫,至尊泪配合神泣剑法方才是泪蚀君的终极意境,有幸体会到这种终极悲怆的存在实在太少,但身为神之尽头他们有这资格,分明妖魂荡溃,陷入真正危机中!
便是理府戊子乃至龙成、造化真棣、高子乐、厉古智的光芒也显黯然,如今的神军乃至整个战场分明是泪蚀君独领风骚,但在他的伤口处那一股显出皇威的妖气分明要荡开使这伤绽裂,如有一尊最恐怖妖皇显现,分明面对着泪蚀君直接施展那将洪荒宇宙都要吞噬的绝代传说,还有那一片墨染天氤氲,身披着紫晶披风的战魂出现在了泪蚀君的面前,威严凛然,极尽怒意劈出蔑世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