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六十三章:玄虚道再闯!
沉寂,汹涌,比天地更古老的原处衍化为足可撕裂万物的异象,无穷无尽的波涛一次次将圣者难窥的庞大道径席卷冲刷,种种蕴含与大道相当之奥秘的异象衍化,这,正是混沌。
“竟是能得此圣物,倒是一大惊喜。”身穿漆黑甲铠的男子手持一件紫玉雕琢而成的二尺短杖饶有兴趣地注视着,紫玉晶莹无瑕,表面极为光滑,发散可在混沌中波动百亿一道径的莹莹光辉,握于手,则感有温凉感交替,忽现昼夜阴阳之变,而细察玉内,却可见到无际荒原上石笋林立,一株株顶端尖锐如刀,层层纹理自上螺旋而下,蕴含一种自然道理,若腾现一股翱翔之势直上,终可冲天。
这短杖内涵说来简单,可那昼夜之变的玄机更胜兆亿宇宙公理,玉内空间每一株石笋不知几宙高,螺纹环绕累积成一股玄妙之势,却皆可比拟法则级玄奇与力量,而所有石笋总和排列成阵,那更化腐朽为神奇,将整体威能升华到一不可思议层次,汹涌力量在这些石笋底部不断冲涌向上,阴阳化气喷薄于天,终究衍成一等大道领域的造化。
这件圣物的层次约莫是洪荒圣级高阶,能在混沌中保全倒是颇为难得。此时它却显得黯然脆弱,虽有圣之气息释放却无本源意志显映,器圣要么已经溃亡,要么便陷入沉睡之中,圣物威能也自然而然地大减,令人颇为惋惜。但倘若它未曾受此颠覆性重创,此时却不见得会愿落在黑甲男子手中,即便实力差距过于悬殊,也可能誓死一搏,宁可自灭!
黑甲男子手握短杖低头,眸中忽然便耀起玄黄之光,若有飞沙走石,沧海桑田,光怪陆离中历史大道显映,紫玉短杖所承载的历史被剥开道径与混沌的层层迷雾,从朦胧到清晰,渐渐显映在男子面前。
手持牛头战斧,浑身赤红长毛的怪物般男子对着另一名披银白战衣的美丽少女怒吼狂啸,手中战斧携着大道威势粉碎层层混沌欲要将那女子击得粉碎,少女却嫣然一笑,眼中浮现妖异的紫红叶片,层层叠叠便化作一张天罗地网将红毛男子笼罩,一身魔威发散的男子受大束缚竭力抵抗亦挣脱不得,终究在怒吼中身形炸裂,那牛头战斧化白炽之焰极燃陨灭,对女子发出最后一击,破开层层叶片在女子美丽面庞上划出一道蜈蚣蜿蜒般疤痕,女子笑容泛冷,恐怖威压中红毛男子先前所处混沌便彻底湮灭……
只是在这湮灭之时,却有一道紫光破空遁出,正是这一紫玉短杖,它倒并非自保手段强大,而是极为狡猾,在红毛男子身上诸圣器圣物齐齐湮灭之时令自己避开最凶险层面,寻到一分破绽,凭锋锐极势一搏,终于侥幸逃脱了。
只是虽是逃离,以其力量也难以在混沌中自保,流浪混沌的同时器圣都被逼灭,一番流离之后终究至此。
“魔族内斗,倒是一出好戏!”见得这场战斗,男子只是淡淡一笑,那红毛男子显然是一尊魔邪宇宙魔头,那银衣女子也同样是魔,却是昔日反叛血阎魔帝并逃出魔邪宇宙的一员。魔族本就不团结,如今叛军与正朔对上,自要拼个你死我活。而对外族而言,这种狗咬狗的好戏却绝不嫌多。
这黑甲男子自然是叶天,此时身披巅峰圣器战皇羽真身进入混沌之内,凭此时玄虚境界自是轻易穿过无数道径,早已抵达混沌深处,正是来此寻觅玄虚领域之机遇的。
自得苍夕古神传承并回归神圣宇宙,他传授古神传承,对决虎臣帝尊,整合通天战鉴于戗竹盛会大放光芒,与诸宙强者交手终究重撰通天战鉴论簿得其圆满,并见证苍茫大帝突破至圣,得巅峰圣器随身,总共四十六宙,一番沉淀之后他的底蕴已是深厚得多,自然打算再闯混沌,进入更多不可思议秘境寻获机缘了。
四十六宙岁月倒是令外族对他的关注略有下降,更重要的是古神传承已是在神界扎根,叶天卸下这一身负担,却可重归自由了,不过如今宙外确有妖魔圣者游弋,即便以叶天实力离开神圣宇宙也并非全无风险。
他倒未刻意将战皇羽改变形象,毕竟此时战皇羽还未曾出现在诸圣视野中,即便令他们见得漆黑甲铠不知这竟是丹王新炼就的巅峰圣器。而若是刻意探查,则无论变成什么模样都没意义,毕竟表面形象不过外象,以圣念窥得的大道本源才能真正表明一尊圣级存在的身份。
“此次进入混沌已是收获第四件圣级存在,玄虚境界果然不同凡响!”宙界星炎欣然的声音传来,它还未曾踏入玄虚领域,可见得如今探查与穿梭能力都大增的叶天寻获众多混沌宝藏,也是欣悦不已,要知道一些特殊的收获却是有可能入它口中的。
“尚不及混沌而已。”一道冷冽孤傲的声音传出,却正源于叶天身上的甲铠战皇羽,天生为巅峰圣器的它极为傲然,即便对叶天这个主人也不甚敬重,只是由于叶天乃它诞生源头愿意“相助”而已,更不用说是对宙界星炎,乃至宙界星炎口中的圣器圣物客气了。
“若没有这些低阶积累,如何厚积薄发,踏上更高层次,甚至登临大道极峰?”面对巅峰圣器自然发散的绝顶威压,宙界星炎语气倒是委婉,虽然它对这个后辈的态度有些不满,但身为圣火存在,受这等级压制的情况却比圣者严重得多。
“当登临于天,自可傲视凡尘之地。”战皇羽傲然道,它天生掌握种种大道,通晓神界无数知识,这浅显道理它当然明白,可它性子就是如此,还不曾遭受打炼压制,显然最锐最傲,这正可配合叶天将种种手段威能发挥到极致,在无比契合的情况下令叶天至强一击威力倍增也不无可能!
宙界星炎不擅口舌之能,也不愿辩驳,只好默然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