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吃了一惊,刘氏已经掌管着柳府庶务,若是再把着银钱进项,以刘氏那轻浮的性子还不知会怎样龌龊!
苏嬷嬷不再犹豫,接过了镯子:“大小姐慢走。”
柳若言走后,刘氏云氏母子相继告退。
苏嬷嬷走了进去,将那镯子拿了出来。
老夫人犹自气未消。
苏嬷嬷劝道:“小姐,您已经不年轻了。犯不着再这样折腾自己。儿孙的事就让儿孙闹去吧!只要不伤及柳府利益,你管他呢?”
老夫人瞄了一眼那镯子,寒声道:“她贿赂你?”
苏嬷嬷笑了起来:“这怎么就是贿赂了?小姐,这样的镯子你也放在眼里。大姑娘是要我帮她转一句话。”
苏嬷嬷见老夫人没有反对,便附耳在老夫人耳边说了出来。
老夫人眼中闪过精光,“这是真的?”
苏嬷嬷道:“大姑娘这当口绝不敢说谎。奴婢也是先告诉小姐一声,马上就要派人去查的,此事问过门房便知。”
老夫人疲惫闭上眼睛,“我说怎么今日刘氏迟迟不走还如此孝顺,原来正等着哄我给她银两进项的事。”
老夫人睁开眼:“可你看柳若言,她分明就是个祸根!你我都知道她根本就不爱舞蹈,就连她的教导夫人都是这么说了的。我原先还等着她自己来找我坦白,也答应了刘氏将柳若兰跟她一起送进宫的事以此来给她施压。可你看,她就像没事人一样!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
苏嬷嬷想起今日见到的柳若言迟疑着开口:“不知为什么,奴婢觉得大姑娘跟以往不太一样了。以往她说不了几句只要逆了她的意就要闹的。可今天她有理有据就连老夫人动怒她都没闹。奴婢想着,大姑娘是不是胸有成竹呢?”
老夫人气笑了:“还胸有成竹?我看她就是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罢了罢了,你也嘱咐柳书琪那丫头,那天想办法带进宫随时准备替换柳若言!”
苏嬷嬷笑了:“是。”
两人说笑间就定了一件大事。
柳若言回到母亲院中,紧跟着管事过来了。
收回了柳母的钥匙和账本。
柳若言知道,这必是老夫人的主意。
刘氏不可靠,柳母白氏不能用,就先自己管着了。
柳母醒来之后得知此事没说什么。
柳若言将王大夫的话悉数告知。
柳母叹道:“竟是这样么……?”
柳若言问道:“母亲,女儿也觉得奇怪,您吐血之前可曾受到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