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琪浑身发抖,克制不住的羞恼,双颊泛红!
太后再看向柳书琪那目光中就蕴含了轻蔑。
柳若言轻叹道:“太后,若言自知以往行迹不足以取信于人。但为了自己清白还是要说的。是民女九岁那年,徐夫人当众宣布民女毫无天分朽木不可雕。民女也是天真,不曾送过些什么给徐夫人多多关照。自此以后,不敢当众练舞,怕丢了人,只能自己在房中关门苦练就是怕再一次被人当众嗤笑。而徐夫人说不出民女是如何偷盗,却一口咬定民女偷盗。这其中的矛盾可笑之处,还望太后明察!”
柳若言直到此刻神态依旧不见丝毫慌乱,光是这份定力,太后就都看在眼里,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徐氏一见不对劲,急忙说道:“太后!太后有所不知!那柳若言所跳的飞天舞也是妾身创的!因此妾身才如此肯定此次又是柳若言盗舞!”
徐氏此言一出,端亲王发出一声嗤笑:“真是有趣,当时柳书琪铁口铮铮说是自己所创,这当师傅的现在又反口是说自己所创。这等厚颜无耻,本王活了这么些岁数真是闻所未闻!”
那边,徐氏已镇定了下来。
她拿出了一本有些年头泛着破旧的画册,呈给太后。
“太后,这画册是民女早些年遍览群书的成果,民女每一次的灵感均是来源于此!”
太后翻了翻,点点头。
她身居高位什么样的舞蹈没见过?自然能看出端倪。
那边端亲王见太后神色又转向徐氏,自摇着头:“哼!一会说什么由图样中所创,一会说是什么由这画册中来。如此反复反口,本王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柳若言向着端亲王投去感激的一眼。
随后,柳若言道:“太后娘娘,可否让民女看看这本画册?”
太后盯着她看了几瞬,将画册传下去。
柳若言捧在手中,一股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
这是她的东西,这是承载着她当年身为一个小女孩渴望受到肯定的心愿的东西。
谁知,却因为徐氏的贪婪而断送。
柳若言抬头毅然道:“请太后娘娘赐笔墨纸砚,让民女与教导夫人写出一模一样的内容,看看笔迹是否相同?”
徐氏闻言一听,放下心来,心下得意,她与这画册朝夕相伴岂能模仿不出?
太后心中也是如此想的,不明白柳若言是何意思?看这徐氏贴身收藏,就算不是她的想必也熟悉极了。
但太后秉公处理还是令人拿来了笔墨纸砚。
教导夫人当即手下不停,洋洋挥洒,从第一张一口气画到第十张,每张上的字迹出处都分毫不拉。
而与此同时,柳若言也手下不停的挥洒着。
看着殿中两人均是一副全力以赴的全然不曾停顿的派头。
有许多夫人小姐轻声议论。
“看这情形,若是徐氏盗的,只怕就是盗这柳若言的?这也太骇人听闻了?柳小姐不但不蠢,反而还很有天分?”
“谁说不是?但若是说柳若言盗教导夫人的,倒是更合常理一些。”
“嘘,你们难道没听到柳若言说吗?当年她是被徐夫人一口断定没有天分,又不知道送礼。谁知道这教导夫人到底是不是公正?当真无私?”
“纳兰小姐?我记得你也是请过徐夫人的吧?你可曾给她送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