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华嗤笑道:“你尽可以死一个试试。你还不知道吧?刘氏已经知道她心爱的女儿下身怕是要瘫了!是因为你见死不救,毫不顾及血脉亲缘。你猜猜,差点失去女儿的刘氏会如何对付你的母亲?”
柳若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夜凌华将她身边的人打听得一清二楚。
早就是有备而来。
她不能慌。
“你那堂妹原本的伤,并不严重,最多好了以后影响形体优美,日后再不能跳舞了而已。是吾,怕她心有怨恨再去寻你麻烦,便将她的一双腿弄残了。她日后只能瘫在床上日日夜夜恨着你,却不能对你动一根毫毛。怎么样,吾的安排,你还满意吗?”
夜凌华面上十分狂傲得意。
仿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柳若言迟早要跟二房对上的,只是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方式。
一想到柳若兰整日在床上的怨毒谩骂,她柳府将被搅得家宅不宁。柳若言顿时心中升出一片寒意。
“从吾进来,可一直都是吾在说呢。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冷静,为什么?你是在等有人来救你吗?”夜凌华眼中闪动着邪秽的光,慢慢开口道:“左公子,你在外面看戏看够了吗?不如一同入局?”
柳若言心中并不十分害怕,因为她手握着匕首隐约有些明白左长乐的意思。
他是早知道夜凌华设了这么一个局,却又不愿直接帮她。
这才给了她一把匕首。
只是她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
帐帘一掀,果然又是左长乐缓步走了进来。
可他那双眼眸中好似没有看到她这个人一般,只是朝着夜凌华一拱手。
温朗如玉的声音响起,“太子殿下。”
柳若言的大脑有瞬间空白,这时她心头才生出一股恐惧。
若是左长乐,若是连左长乐都不再护着她,此情此景她该当如何?
她握紧匕首,当真是万念俱灰。
左长乐对着夜凌华见了一礼,这才坐下,这才扫向了柳若言。
他只一眼,便差点移不开视线。
他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他忽然有些后悔……
而柳若言直勾勾的盯着他,眼里闪动着是被人抛弃后意想不到的破碎。
这时,只听得柳若言缓缓开口:“殿下方才问,民女是在等人来救?可你看,哪里有人会来救我。民女能做的不过是自救罢了!”
她话语听起来仍旧硬气,只是语气却不由自主放软了。
夜凌华太熟悉女人,知道她这是动摇了。
夜凌华被柳若言的种种反应刺激的有些兴奋,颇感兴趣问道:“你待如何自救?”
柳若言松开了匕首,匕首叮当落地。
她摊开了双臂,像是逢迎又像是一只绝美的蝴蝶经过了暴风雨的摧残终于要落地的疲惫顺从。
夜凌华登时被面前景象诱惑,他只觉得浑身都现在一片燥热里,长久以来的求而不得在此刻终于有了着落。
他眼中只有柳若言此刻呈现出的顺从,像是一颗甜美的果实等待他的采摘。
“这就是你的自救?你早些顺从吾,那该多好!”
说着夜凌华竟然也不避讳,伸手就要去拉柳若言,看样子便要立时在此处成其好事!
柳若言紧紧盯着夜凌华,早已色令智昏的太子根本就没注意到,面前的佳人,眼底已经掩饰不住玉石俱焚的恨意!
在两人身后的左长乐也同样未注意到。
他只能看到柳若言放弃了抵抗,打算屈从太子,他眼里闪过深切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