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难怪柳若言会如此着急了。
“这三天,你们小姐可曾打发人回来报信?”
左长乐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小厮肯定的摇头。
三天都没有任何音讯,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而且柳府竟无人管吗?
左长乐长袖甩开,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弦月当空,月下人影幽暗难辨,只听得马蹄疾响一路往城外而去。
要说投身太子门下还是有些好处,至少夜半出城,只需要出示太子令牌就可。
就算会惊动太子,那也顾不上了。
左长乐出了城一路狂奔,终于在一处绿树环绕的庄门前站定。
此时夜色过半,里面有两处屋舍却仍是灯火通明。
这等反常,令左长乐顾不上敲门,径直越过门墙落在院中。
他判断了下,便朝着右手方向透着光亮的屋舍掠去。
左长乐屏气凝神候在窗边,暗自听取里面的动静。
屋中有四人,一个呼吸绵长轻静,像是睡去,其余三人分明还是清醒的。
左长乐犹豫片刻,在窗纱上戳了一个洞,悄悄往里探去。
这一眼看去不要紧,登时将他唬了一大跳。
他倒是没有猜错,这屋舍内是柳若言。
原来即便是庄子也是有主次之分,柳若言是女自然不会住在主屋。
原本他还担心被柳若言知道了他今晚的种种行径要嘲笑他非君子作风。
这么一看之下,只见柳若言躺在床上,额上两颊均有不正常的潮红之色。
一旁的丫鬟绿夭不停的给她擦着额上的汗。
一脸的焦色。
柳若言病了,这便是左长乐头一个反应。
他自己本身略通医术,登时就想推开窗进去瞧瞧。
亏得他想起来,他跟柳若言无名无分,就这么贸然出现怕是说不清。
可叫他人已经来了却这么干等着,他又实在忍不了。
思量片刻,左长乐下了决心。
屋舍里,柳若言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自己犹如在热水上飘,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
一时,忽的头上一片清亮之感,仿佛一道黑暗中的一道光亮将她的神智拉了回来。
她感到自己被人扶着坐起,来人在她背后放了垫子令她坐得更舒服。
而后似乎,那人拿起了自己手腕,给自己听脉。
又是启嬷嬷从城中打发来的大夫?
那人给自己看了好一阵,将她手腕放回被子里。
忽然她听得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怎会染上瘟疫?你并未去过蕲州才是!”
瘟疫?蕲州?
柳若言脑海中闪过一丝明悟,怪不得这几日打发来的大夫都是支支吾吾语焉不详,避之不及的态度。
原来柳母得的是瘟疫。
不好,她今天忽然发热难受,该不会也是染上了?
杜鹃和绿夭,还有庄子上的管事婆子看了她一天,可别被她染上了。
否则还怎么救母亲。
一念及此,柳若言就想挣扎着起来,她自己身上没劲,目光又迷离辨不清方向,强行掀开被子,一双腿才移到床边还没沾地便是一阵头重脚轻。
她啊一声整个人倒了下去,原本以为迎接她的是冰冷坚硬的地面。
没想却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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