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言命人将那婆子拉下去关起来。
“单凭这婆子的话,并不能确定就是二夫人所为。况且,这实在是太过明显。”左长乐若有所思。
“可她害人之心,却是昭昭。”柳若言语气里透着一股冷,一点寒。
左长乐瞟了她一眼,只怕她对柳家当真是心寒了。
白氏终于是被灌进去了药,虽然还未醒来,但身上的红疹渐渐消退。
人也渐渐安稳不再翻来覆去。
柳若言远远坐着,看着白氏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杜鹃忽然站出来将柳府的变故说了。
柳若言喝了一口茶,缓缓道:“二叔的命真大。”
房间里的下人均是一凛,面上都显出来几分尴尬。
柳若言看着房间里的人,一个管事婆子,两个贴身丫鬟,下定了决心。
有些事该让这些人知道,否则自己孤掌难鸣。
想到这里,柳若言缓缓道:“你们觉得我说得不对吗?”
那婆子急忙将头缩了下去。
绿夭倒是摇了摇头,杜鹃有些犹疑。
柳若言幽然望着虚空道:“父亲还在昏迷中,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若是刺客想杀他,那是极好辨认的。又怎会将二叔认作父亲。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缘故。可饶是这样,那刺客都没杀死他。反而叫圣上觉得他这伤也是为了护驾所致……”
说到这里,柳若言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可她心中的疑惑丝毫未减少半分。
父亲清醒后及时叫醒了陈御医,才救下二叔。试问,陈御医怎会睡得如此深沉?难道说二叔被刺客刺杀时分毫的动静都没有?
还是说陈御医被人下了药?
越是仔细琢磨,越是叫人觉得这像是一场……错杀的乌龙。
“你们都忙去吧,母亲那里还需要你们多多费心。”柳若言忽然说道。
那管事婆子赶紧磕了个头下去了。
绿夭还不觉得怎的,杜鹃却疑惑道:“小姐?你……要丢下我们?”
柳若言摇摇头,神色坚定:“我该回去了。母亲为何会染上瘟疫,也该好好查一查了。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替我统管此间事务。”
一旁的左长乐斜睨了她一眼,她没提到柳父。
柳若言又细细交代了该如何照顾白氏。而后才放行。
一时间,见客的大堂内只剩了柳若言和一个外男。
杜鹃有些踟蹰,不过,转念一想这毕竟是在柳家自己的庄子上。
难道还能怕出了什么事不成。
左长乐瞧着杜鹃走远,才开口道:“方才怎么没见你提起柳大人?”
柳若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冰冷:“母亲的事尚无法肯定是何人所为,但父亲却已经很肯定了。就是我二叔,他想害死父亲,可不知为何那刺客错认了。”
左长乐目中流露出赞赏,想了想还是如实相告:“确实是你二叔买凶杀人,他那夜灌醉了御医,那刺客趁着府外的禁卫交班混进来正好对床上躺着的人下了重手。”
躺着的人?
柳若言敏锐抓住左长乐的说法,疑惑看去。
左长乐很是自然道:“在那刺客进来之前,我的手下便将人换成你二叔。那毕竟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人,我让人在他心口放了一块玉佩挡了一下。”
柳若言却真的怒了:“真是他要杀我爹?”
柳若言虽然隐约有猜测,但到底还未证实。
毕竟上一辈子,她二叔就算是袖手旁观明哲保身,也只是看着大房去死而已。
这一辈子他们都个个出息了,知晓主动出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