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岳家大门前,郑子则本来对柳若言是势在必得要得手的。就是不能得手他得不到也要毁了她。
但左长乐说了一句话便让他打消了那念头。
左长乐说得是,他早就在太子那里求过了,柳若言迟早是他的人。
郑子则平常根本见不到太子,而左长乐隐约间又露出了一个令牌。
他这才不甘心的走了。
等回去了跟他爹一说,两人都是憋着一股气。
但柳世忠随即马上就护驾有功,一时之间,前程可期他们二人只好作罢。
及至前几日,郑有海忽然让他去求娶柳若兰,并且说他们家攀上了贵人,这是贵人指点的。
郑子则向来听老子的,便答应了。
左右他的正妻娶回去也只是个摆设,他该玩玩是不会理会的。
直到今天又见到柳若言。
之前那股被压下去的气又上来了。
尤其是后来他跟郑有海打听了左长乐的事。
便越发瞧不上他,同时也恨自己居然上次被蒙骗过了。
太子麾下门客几多,左长乐只是其中一个。
根本就名不见经传。
郑子则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的让左长乐出一个大丑。
他心中是认定了左长乐根本就不会箭术,要不然他干嘛要用迷药这等歪门邪道?
便在这时,柳若言回话了:“郑公子说得有理。不知郑公子想怎么切磋?”
郑子则问柳若言,只是想激一激左长乐,没想到柳若言还当真回话问他。
郑子则正想好好的显摆一下,便得意道:“左公子才来京城怕不到半年,平日里结交的也不是什么世家贵族,怕是不知道我们世家贵族之中最爱玩的乃是一种赌箭的玩意。”
见桌子上的人都没什么反应,郑子则在心中嘲笑,都是一帮乡巴佬。
他傲然站起:“赌箭就是一人射箭,另一人将一枚铜钱当做靶心立在头顶上。看谁能射中圆孔便是赢了,若互相比试的人都射中了拿铜钱的人,看谁伤口最浅便是赢了。”
郑子则最好的记录是百丈之内十中七。
郑子则话音刚落,饭桌上的人便都吸了一口凉气。
柳世忠皱眉冷声道:“郑公子是在说笑吧。铜钱立在头顶,若是能中还好,若是中不了伤及人之眼睛咽喉心窍这可如何是好?”
郑子则傲然道:“这就是个赌字了!左长乐,你敢不敢一战?”
没说出赌箭之前,郑子则还是随便玩玩的口吻,可逐渐的已经上升到战不战的高度。
刘氏和柳若兰脸上都是露出了看好戏的兴奋之色。
柳若言的这个准夫君肯定没玩过,这下好了,若是他射死了人,不仅要丢脸还要让他偿命!
刘氏和柳若兰都是只要看到柳若言难堪就高兴的。
柳世忠沉着脸看了二房这对母女一眼,对着老夫人拱手:“母亲,这怕是不妥。郑公子是兰丫头的贵婿。左公子也是孩儿看的入眼的晚辈。伤了谁,怕是都不好吧?”
老夫人没说话,只看了看郑子则。
郑子则随即得意摆摆手:“柳大人想到哪里去了?不是我们两个互相放箭。而是各挑一个旁人拿着铜钱。伤不了自身的。”
柳世忠更是怒了:“郑公子还想滥伤无辜?”
郑子则呵呵笑了一声:“这怎么能是滥伤无辜呢?我可还没说出这拿铜钱的人选呢。”
郑子则说的这般笃定,左长乐心下有些了然。
京城之中最是不将下人的命当做命的。
这拿铜钱的人选怕是这柳府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