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言哦了一声,反问道:“我想给王爷做一盅醒酒汤,敢问厨房在何处?”
馨雨随手一指,柳若言脚下纹丝未动,面带嘲讽:“那个方向是茅厕吧?”
馨雨一怔,随即冷笑道:“王妃何必故意消遣我。”
柳若言淡淡一笑:“我在这王府中住了有些时日,自然是知道这厨房在哪,方才也只是随口问问你。我是怕你不熟,走错门。”
馨雨恼怒:“王妃这是什么意思?是将我想成了那等不知廉耻的女子么?”
馨雨越急,柳若言面上的神色越是更加的淡:“那你出现在我与王爷的新房外是做什么?便是王府守卫都在主院外守着。你既不是丫鬟也非侍婢,我倒是不信新婚之夜,王爷还钦点你在窗外保护?”
馨雨瞪大了眼睛,她是万万没想到柳若言也有这般刻薄的时候。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左长乐失忆的时候,令她送柳若言回古武。
她那时对柳若言的态度是极尽的疏漫无礼。
现下,竟是给报回来了。
馨雨到底自傲,面上立刻涨得通红,想要分辨几句。
却不想,柳若言又轻飘飘来了最后一击:“或者等下王爷回来与我洞房,你想在外面听着?这倒也不是不行,只要王爷愿意……”
“够了!我……我知错了!我这就出去!”馨雨感到,自己面对柳若言是彻彻底底的落了下风。
而且,她确实存了一点别的异样小心思。
却不想她给某些人没有添成堵,却把自己堵糟心了。
柳若言瞧着她狼狈的身影,颇为感慨的摇了摇头。
对于同为女人的情敌便是只要比情敌更加的不要脸,这比什么地位手段都要管用。
柳若言不知道是不是左长乐特意下过命令,这一路走来她是一个下人也没看到。
尤其小厨房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
常用的醒酒汤用料便封在一个罐子里。
柳若言取出一份慢慢烧了水熬着。
不多时熬好了,柳若言又端着这份醒酒汤回到了新房中。
汤盅在桌子上摆着。
柳若言将蛮南端来的点心一口一个掂了掂肚子,只恨她身上这身嫁衣极其的贴合她腰身。
她不敢多吃亦不敢换别的衣裳。
好容易将房间里的东西消遣完了。
柳若言又想到今日与双亲的惊鸿一瞥。
她心有预感双亲是不会踏进王府这个门的。
一则太过扎眼,二则柳世忠毕竟曾是古武的朝臣,便是一朝辞官,亦是要小心言行。
柳若言这样想着心中好受了许多。
饱食后的困顿袭来,柳若言打了个哈欠,一连唤了几声蛮南都不见有人应。
实在撑不住,便靠在床榻边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踏实,等再睁眼,天色已然有些昏黄了。
前庭处的喧闹小了一些。
便在这时,新房的门开了,蛮南一脸紧张的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份粥。
“王妃,前面的席面就快散了。王爷喝了许多酒,被人抬着去净房了。王妃快喝了粥,准备迎王爷吧。”
柳若言接过粥,试了试温度,不烫不冷恰正好。
“为何这大半日都不见你的人,你去了哪?”柳若言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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