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雨正打算按照原计划,开始大声叫嚷,将原本就跟在柳若言身边保护的那些士兵引过来。
柳若言在跟她来之前便已经做好了安排,拨出一人在大帐附近等着动静传来。
却没想到,此时,达达尔忽然发问:“这海商之前并非无人想到,只是苦于没有门路。洛南王有何资本?你说出这样一句话,仅仅也只是废话罢了。”
达达尔语气严厉,眼里闪过杀意。
馨雨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状况,急忙道:“将军有所不知,王爷在古武长大的金陵左家本就擅长经商,人脉广布。再加上这天下最出名的富商朱家与王爷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王爷大婚之时,朱家还派人送来两艘海船。为王爷省了许多的事!您说,王爷想出海如何不成?”
达达尔震惊了。
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从前是多么轻视洛南王。
他只是听闻左长乐曾是一介书生,还因此入了太子麾下做过一段时日的文书。
金陵左家从头至尾也未曾对此人有过一丝半点的帮助。
再加上他的身世。
怎么看都是将此人放弃的模样。
却忘了,他现在的身份已然不同。
抛开这些情感因素不谈,便是单纯利益相关,也足够成为左长乐日后谋划的助力了。
再者,还有个什么朱家?
他隐约有点印象,前几年古武与北狄关系最为不好的时候,北狄边关民生吃紧。
他曾暗中在朱家手中交易过几笔买卖。
达达尔眸光一沉,问道:“洛南王的海船在何处?”
馨雨心中一凛,方才柳若言与她商议,便说了可以将消息透露给达达尔,只是这海船的地点却是万万不能的。
馨雨下意识便想去看柳若言,这才发觉,她方才只顾着应对达达尔,却忘了还有一个重伤的柳若言。
“文女官!文女官!”馨雨这一声呼喊倒是发自真心的着急。
帐外的士兵听到了急忙按照约定好的冲进来。
一见文女官倒地了,赶紧叫来其余的十九名兄弟。
进入大帐,将重伤的柳若言抢了出来。
达达尔面色铁青。
他的注意力此刻已经被移到了这文女官身上。
这二十个士兵实在太狂妄了,竟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而这文女官,要不是莫罕迪秋一心想要此人的相助,他根本不屑留一个女人。
柳若言被送回自己的营帐内,王大夫被匆匆的拉来。
一见到床榻上躺着的文女官,登时也愣住了。
赶紧上前搭脉救人。
这么一搭脉,王大夫愣住了。
这脉象,他似曾相识啊!
尤其体内还有一股强力的内息!
再联想起,左长乐送走王妃时让他进去做的那个假脉案。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王大夫激动的话都说不清了。
“王,王妃?”
说完,王大夫才反应过来,赶紧施针给柳若言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