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阎君自己也曾一度以为,爷爷有心想要匡扶阎清……
然。
那众多的猜测,心底残存的疑虑,终究是被这一句话打的烟消云散。
饶是向来冷静沉着的阎君,也因为这句话,而陷入极大的震惊之中。
爷爷给他留下这句话……无非是想告诉他,如果有一天阎清威胁到他了,让他不必顾念血肉亲情,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
眼见阎君久久不曾说点什么,翟渠便出声问道,“少爷?”
阎君于是回神,漫不禁心的收好手中的纸张,淡淡启唇,“渠叔,我有点渴了。”
“啊?”翟渠先是一愣,毕竟他们在聊老爷遗嘱的事情,少爷突然来这么一句,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顿了顿,他才恍然,急忙道,“我这就去给少爷倒茶。”
言罢,转身就出去了。
等他走后,阎君才重新展开了手中的那张纸,当视线接触到那一行字的时候,他深眉紧锁,眸光暗沉。
片刻之后,才拿了放在桌上的烟,点燃了深吸一口。
他斜靠在桌边,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正在缓慢燃烧的烟头,右手则拿着打火机,一圈又一圈的把玩转动。
白色的烟雾袅袅上升,弥漫在他的周身,也遮住那双犀利的黑眸,让人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许久,他就着夹着烟头的左手拿起那张只写了一句话的信纸,凑到了打火机跟前。
“哗擦!”打火机被打燃,跳跃的火苗即刻顺着信纸的一角攀爬。
很快信纸被烧完一半,火光照亮了阎君俊朗的侧脸。
在火苗蹿上手指的瞬间,阎君将信纸扔在了玉制的烟灰缸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