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煊送至府门外，就听他道，“此次一别，怕是再不会相见了，国师多多保重。”
南地距离这里山高路远，一个身处京城的国师是不可能会跑那么远的。况且这一次如果不是皇帝突然不放心想要让他回京来看看，怕是他这辈子都不会踏入京城一步。
也是因为他真的没有什么威胁，皇帝这才放他离京的。否则是绝对不可能放任他离开，到底也是曾经让先皇十分在乎重视的一个儿子。
虽然身体虚弱，但该有的头脑还是有的，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不是身体极差，皇帝哪里可能还留他到现在。
“王爷也是。”对于李煊，慕晚歌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多的印象，对这个人最多是感到惋惜。
若不是小时候中毒体弱，怕是现在位临九五的就是他了。
李煊转身准备离开，临走前脚步顿了顿，开口道，“虽然很冒昧，但还是想要问一句，她还活着吗？”
大概是怕她误会，李煊沉默了片刻，接着道，“她曾经帮过我一些，临走前想要知道她到底如何了。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她是不是还……”
“还活着。”慕晚歌淡淡开口，听到这个消息的李煊微微颔首，“你多保重。”
他的身影进入对面的府邸，很快消失在视线中，看起来真的只是问问。
第二天一大早，寿康王的车驾就启程离京，进行前皇帝不知道是不是碍于情面，让齐王李瑾过去送了他。
一路送到了京城三十里外，算是给足了颜面。
等到齐王一行人原路返回时，有人追上了李煊的车驾，送了一个瓷瓶过去。
看着上面的纸条，李煊愣住。半响后将纸条轻轻握在手中，铺了地毯的马车上落了些许的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