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紧抿着唇,阴晴不定地看着他,“你这不是好好的吗?能打能闹能站?”
夏立城原本控诉都滑到了嘴边上,被局长这么一堵,却愣是说不出来了,“不……我不是……”
他想再装,可奈何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是,我的情况没那么严重,可是你看那血,那牙齿,你们总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局长也懒得跟夏立城多话了,这种泼皮无赖的“碰瓷党”他们每天见得不在少,他索性换了个方式,苦口婆心的说,“跟你说句老实话吧,我这是在帮你。”
夏立城听出他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见局长笑而不语的看着他,夏立城的视线忽然移向餐厅里,下意识的牙齿打颤,“他到底是什么人?”
不就是一个仗着自己有两臭钱的医生吗?
为什么连警局都要卖他面子,难道……
局长点燃了一支烟,袅袅的烟雾衬得他的脸有几分阴森可怖,“得罪了这位巨鳄,以后你病了,没一个医院敢接受你,没一个药店敢卖药给你,你说可怕不?”
杀人不可怕,但杀人于无形,让对方自生自灭,那才叫真正的可怕。
夏立城被彻底镇住,灵魂仿佛已经出窍。
一个人哪没个三病五痛的,生了病,没药吃,没医生给看,就算是疼得肝肠寸断也没人管,那会比死更可怕,就像是一种慢性毒素的逐渐入侵,折磨得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