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萌萌酝酿了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倒是又把自己涨了个大红脸，唔唔两声，出口成了：“涂点润肤霜吧，待会儿再走就越来越干燥了。”
李耀晨方才洗过脸，没擦干，几点晶莹水珠还残留在那儿，听了这个建议，便说：“好啊，你帮我。”
“……”这人怎么不按牌理出牌！平时保养不都是你自己做吗！你的脸谁敢乱碰！
纪萌萌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又做不到直接拒绝。只得搓着手找借口：“可我不知道你用什么面霜诶。”毕竟你箱子里瓶瓶罐罐辣么多。
李耀晨摇摇头：“没关系，就用你的。”
就用她的……
阿晨的润肤水中，有一瓶是她跟着郝娜娜看陆老师的美妆视频时听他安利了好多次的神仙水。还有些连说明文字她都不认识的大牌。
而她穷，目前只用宝宝霜。
李耀晨看到了她手中的粉色儿童霜，抿着嘴似乎在忍笑，却没有什么异议的样子。
纪萌萌递上去：“这个，你、你敢用么。”
“快点，别磨蹭了。”李耀晨催她，“郭导在楼下等着呢。”
一听有工作，纪萌萌立时清醒，将自己那点尴尬的小儿女心思抛到了爪哇国。先去洗了手，回来将阿晨脸上的水珠拍干，再挑出点霜来，小爪子在阿晨同学粉嫩的面颊上弹钢琴，替她拍匀了，舒口气，“好、好了。”
李耀晨全程只负责微微仰着脸，眸子里波光流转，嘴里却什么也没说。
下楼的时候，他才在电梯的镜子里看着小东西，赞许道：“你的霜蛮好用的嘛。”
纪萌萌囧得说不出话。
“多谢你。”阿晨又抬手摸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