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仗义。”粟宁感激的说,“云云的事我没有怪你,你做得很对,像她这样任性妄为,迟早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至于我爹地的赌债,我会还给你的。”
“不用了,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你还钱。”梁七少有些急了,“我只是,只是想告诉你,就算我们做不成男女朋友,也能当普通朋友嘛,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除非你不把我当朋友。”
“就因为是朋友,所以才要明算帐嘛……”
“可是!”
“如果你不收我的钱,才是不把我当朋友。”粟宁强势的打断梁七少的话,“云云欠你二百万,我爹地的赌债肯定不止这个数的,你把他赎回来,一定花了不少钱,朋友之间一旦牵涉了利益,友谊就会变质,既然你要当我的朋友,就不要跟我有利益牵涉。”
“呃。。。。”梁七少愣了一下,无奈的叹息,“唉从小到大,你总是这么多大道理,我说不过你,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既然我们是朋友了,以后你家里有什么事,如果你不能及时赶回来,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替你去办的。”
“呵呵,谢谢。”粟宁轻轻一笑。
“现在这个社会,难道还能遇到这么纯朴的人。”帝修罗轻声感慨。
“您站在高处,自然接触不到这样的人。”粟宁微笑的看着他,在心里说,其实很早以前,你也是这么纯朴,为了一份纯真的初恋,甚至愿意把心脏给我,可惜现在,一切都变了!
“是啊,高处不胜寒!”帝修罗看着远方,隐约记得,自己曾经也是这样纯朴。
……
终于到了医院,从马车上下来,粟宁就加快步伐,匆匆往急救室走去,梁七少在前面带路。
很快就来到急救室,粟云看到粟宁,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冲过来,拉着她的手,激动的说:“姐,妈咪到现在还没出来,怎么办?怎么办?”
“你先冷静一点,医生怎么说?”粟宁急切的问。
“他们说要给妈咪输血,二小时之前已经在我身上抽了一些血,现在还不够用,我说让他们再抽我的血,可他们说我今天不能再抽了,现在血库里又没有妈咪需要的血型,所以到现在为止,妈咪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粟云一口气说完这些,已经急得哭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妈咪的血型是MNSSU,医院说这种血型很罕见,现在很难找到血型合适的为妈咪献血……”
“那赶紧让粟宁去抽血吧。”梁七少脱口而出。
粟云怔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没有说话。
粟宁感觉帝修罗在看着自己,她心里很紧张,但她依然表现得很平静,佯装凝重的点头:“对,现在只有我去给妈咪献血了。”
“你?”粟云错愕的看着粟宁,怎么回事?姐姐明明知道自己的血型跟妈咪不一样,怎么还说这样的话。
粟宁盯了粟云一眼,希望她机灵点为自己解围,可是粟云仍然愣头愣脑的,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粟小姐,您现在身体很虚弱,而且昨晚喝了酒,又吃了药,好像不能献血吧。”LILY担忧的看着她。
真是谢天谢地!!!
粟宁心里十分感激LILY,她这句话可是帮了自己一个超级大忙,如果没人为她解围,帝修罗肯定会怀疑她与宁慧的血源关系。
“对哦,我刚才献血的时候,医生也问我昨晚有没有喝过酒,吃过药,我说没有,他才给我抽血。”粟云这时才反应过来,一本正经的附合道。
“那怎么办?”粟宁愁眉不展,“我的血妈咪又不能用,现在该如何是好。”
“别着急。”帝修罗微笑的看着粟宁,体贴的安慰,“我们可以先问问医生,你妈咪的情况怎么样,如果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那么过几个小时你再献血也可以,酒液和药物二十四小时之后已经不会影响血液了,你昨晚喝酒服药应该是在晚上十点多,也就是说,过了今晚十点,你就能给你妈咪献血了。”
粟宁心里一惊,帝修罗果然怀疑了,他看似体贴的安慰,其实是在试探。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也就是说,还有二个小时就到十点了。
“这样啊,那我们问问医生吧。”粟宁掩饰着心里复杂的心事,转眸问粟云,“云云,妈咪进去多久了?还有没有医生了解她的病情?”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医生走出来说:“你们算是走运了,我们刚刚联络到歌伦城的仁爱医院,他们有适合病人的血浆,现在正紧急运过来,不过歌伦城离这里很远,至少要四个多小时才能到。”
“那我妈咪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还能撑四个小时吗?”粟宁急切的问。
“说实话,病人的情况不乐观,如果能尽快输血肯定是最好的,但是现在我们没有血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得等四个小时了。”医生说完这句话,又想起什么似的,急切的问,“对了,你也是病人的女儿?”
“是的,我是她的大女儿。”粟宁点头。
“那正好啊,你先给她输点血。”医生欣喜的说。
“我也想给我妈咪输血,可是……”粟宁皱着眉,“我昨晚喝了酒,还吃过药,恐怕血液不能用。”
“哦,那可惜了。”医生又皱起了眉。
粟宁感觉帝修罗在盯着自己,连忙装作焦急的问:“不过我昨晚大概是十点左右喝的酒,服的药,离现在已经二十多小时了,是不是到今晚十点我的血液就能用了。”
“是啊,是啊。”医生连连点头,“那十点钟,我叫护士给你抽血化验,如果血液没问题的话,你先输点血给你妈咪,以防万一。”
“好的,谢谢你,医生。”粟宁微笑点头。
“不客气,你们不用担心,只要能够及时输血,你妈咪这次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医生安慰了一句,又进了急救室。
“医生都这么说了,你就不用太担心了。”梁七少对粟宁说,“对了,要不要把你父亲送到医院来检查一下?他伤得也不轻。”
“啊?我爹地怎么了?”粟云急切的问。
“他被赌场的马仔打了,又灌了很多酒,现在在我酒馆里昏睡呢。”梁七少跟粟云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冲,还有些不耐烦。
“他为什么会在你家的酒馆?”粟云置疑的瞪着他,“我早就觉得你跟那个开赌场的有关系了。”
“你……”
“云云,不要胡说。”粟宁严肃的警告,“七少拿钱去把爹地赎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