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粟宁突然冰冷的对电话那头的龙千尘说:“千尘,一首曲子重复弹了几年,早已没有当年的意义,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我们都应该珍惜眼前人,以后若是想再弹曲子,就弹给karen听吧!而我,也只会弹给修罗听。”
话音刚落,粟宁就把电话给挂了,“嘟嘟”的盲音传来,如同沉重的钟声敲在心上,粟宁心里很不好受,她知道,龙千尘只是想在订婚之前听听她的声音,告别那段真挚的情感,所以才给她打这个电话,但她却毫不留情的回绝了他,此刻,他应该会很恨她吧?
粟宁知道自己很残忍,可是karen说得很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不可以再伤人伤已,引火自焚,长痛不如短痛,也许这次之后,龙千尘能够学会珍惜眼前人。
粟宁以为自己这么做能够浇灭帝修罗的怒火,可是当她抬眸看着他,才发现他的怒火一点都没有减退,反而更加炽烈。
“看来,你们之间的感情远远比我想象中更深。”帝修罗尖锐的盯着粟宁,咄咄逼人的质问,“甚至,早已超越了我们。”
“不,不是的。”粟宁立即否决,慌忙解释,“修罗,你别误会,我和千尘只是知已……”
“有这么暧昧的知己么?”帝修罗嘲讽的冷笑,“你看到他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一个哑巴居然还能跟你通电话,就是为了让你听他弹琴。呵,你们可真有默契啊。那七年,你们多少会有些亲密举动吧?”
他伸出手托起粟宁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唇,眼睛危险的眯起来,“他有没有吻过你的唇?”
粟宁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跳得很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帝修罗从她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的眉头凝成一团麻,手指缓缓滑落在她的锁骨上,延着弧线轻轻绘画那朵妖艳的曼珠莎华,眼中涌现彻骨的寒光,“他应该还吻过你这里吧?这是他替你纹上去的???”
粟宁心里一惊,但很快就变得淡定,她气恼的推开帝修罗的手,避重就轻的说:“修罗,请你不要这样,你应该知道,你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为什么现在又要追究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无关紧要?”帝修罗愤怒的厉喝,“那七年,我即便失忆也没有找过女朋友,因为我的感情早就遗留在七年前,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而你呢?你敢说你没有喜欢过龙千尘?你敢说你没对他动过心?你敢说你没跟他有过亲密接触???”
“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无谓的话题。”粟宁扭过头去,想要避开帝修罗的追问。
“你分明就是心虚。”帝修罗扳着她的脸,将她抵在沙发上,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在乎他?喜欢他???”
“够了!”粟宁终于忍无可忍,怒火中烧的推开帝修罗,“是,我是对他动过心,是与他有过亲密接触,那又怎么样?我现在不是已经跟他保持距离了吗?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咄咄逼人?不依不饶?你说你这七年心里只有我,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那你碰过人家没有?你上过多少女人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到现在还跟那些女人周旋,我都没有说什么,你居然还反过来追问我。如果你对感情要求那么纯粹,那就请你自己先以身作则!!!”
“你居然敢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帝修罗不可思议的看着粟宁,恼怒的厉喝,“你还没有嫁给我呢,就开始持宠生娇,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教训你??”
“殿下有什么不敢的?”粟宁冷冷的笑了,深深的看着他,沉重的说,“您大概已经习惯了我的温柔顺从,又或者说,您早就被女人宠坏了,所以才会这么意外吧?所有女人对您都是那么热情主动,投怀送抱,没有人敢忤逆你,以前我也是这样的,但是我现在想告诉您,那并不是我的初衷,我只是想要讨得您的欢心所以才假装温驯,可我不想装一辈子。
在感情的世界,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没有尊微之分,如果我们从一开始交往就要这么不公平,我想我们即使结婚也无法长久下去。我不妨直接告诉您,我对您周旋在那些女人之间也很不高兴,每次看到你跟她们在一起,我心里就像火烧一样难受,但我有没有像您这样咄咄逼人的质问您?有没有不依不饶的对您发脾气?
没有。因为我理解您这么做有您的理由,因为她们家势雄厚,您现在还未登基,不能跟她们闹翻,我更相信您有分寸,不会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所以即便我心里再不舒服,我也没有追究过。为什么您就不能做到?我跟龙千尘根本就没有什么,即便过去有过一些感情,那也是过去的事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释怀?现在只是一个电话,一个眼神,你就大发雷霆,你对我这么不信任,我们还要怎么交往下去?”
“说完了没有?”帝修罗眼中的怒火却仍然没有熄灭,他冷冷瞪着粟宁,强势的说,“你说得很有道理,可你忽略了二个重要问题,第一,我对那些女人只是逢场作戏没有感情,而你不同,你对龙千尘是有真感情;第二,如果是别人,我也许不会这么计较,可那是我的死对头龙千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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