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默又往前凑了凑，说：“现在不行，没有欲，望。”
苏云憬庆幸自己没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喝咖啡，不然非要喷他一脸不可。“谈公事也需要欲，望的吗？”
乔默却一脸的严肃正经。“当然，这就跟吃饭一样，没有欲，望的时候，就算是山珍海味也是吃不下去的。同理，没有欲，望的时候也是工作不下去的。”
苏云憬呆呆的指着他办公桌上那一摞厚厚的卷宗，说：“我看你刚刚挺有欲，望的呀。”
“这不同。”乔默跟她解释：“这就和吃东西是一样的，这个时间你就想吃苹果，那么给你一个桔子你肯定不爱吃，所以，刚刚我看那些文件还是比较有欲，望的，不过对于谈咱们两个的公事我就提不起劲来了。”
苏云憬被他绕得脑子像是一才浆糊，极不清明，直直的盯着他，看他对自己胡言乱语。
苏云憬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脑子也还是乱乱的，不知道自己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答应他明天中午一起吃饭的要求。
可是刚才的事情，她总觉得是有些不对劲的。是哪里不对呢？她一时也说不清楚。
不过这问题一定是出在乔默的身上。
是的，一定是出在他的身上。
原来的他总是一副冰冷的样子，又极是霸道，只要心情一个不高兴便喜欢虐人，从身体到身心，从里到外的虐个遍，苏云憬便曾经深入其害。
可是今天，他的身上似乎多了几分温暖的感觉，也许用‘温暖’这个词来形容这样的一个平时‘无恶不作’的人有些不太贴切，可竟也觉得不那么突兀了。
下班前接到陆华年的电话，说是已经定好了位子，不要回家吃饭了，苏云憬虽然不赞成这样铺张浪费，可是想想昨天两个孩子那委屈的样子，也就由着他们折腾去了。
陆华年订的地方并不是多奢华的，却是口碑极好的一家餐厅，那菜谱一直在两个孩子手中，生怕落在她的手里又要点什么素菜了一样。
果然，四个人点了六个菜，没见到一个绿色的菜叶，就连那汤也是海鲜的。
言言还好，不管是什么场合，吃饭的时候都是规矩的，反观月亮就完全不一样的，活像是饿鬼投胎的一样，吃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月亮，你慢点吃，一个女孩子注意点形象，又没有人跟你抢。”苏云憬教导她。
月亮急急的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可能是因为吃的肉块太大，又太过着急，然后就噎住了，苏云憬赶紧过来用掌心顺着她的后背，陆华年则是喂她喝了口汤，月亮的小脸被憋的通红，片刻之后才算是把东西给顺了下去，在一边喘着气。
苏云憬拧着眉，说：“看你下次还要不要这样。”
月亮却有她自己的言辞，说：“言言说女孩子不能太淑女，容易被当成花瓶。”
这是什么歪理？
苏云憬把目光又转到言言身上：“言言这话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不是听来的也不是看来的，是事实，班上的女人都是这样的，不管漂不漂亮都是一个样子，没什么区别，像个木偶一样，月亮要是也那样，岂不是和她们都一样了？一点也不可爱。”
“对，言言说这叫真实。”
“还真实？小心你长大了嫁不掉。”苏云憬瞪着两个孩子十分无语。
“我这么可爱怎么可能嫁不掉？”月亮不服气的还嘴。
苏云憬缓缓转头问陆华年：“现在的小孩子都么难应付吗？”
陆华年摸了摸下巴，说：“不知道，不过我倒觉得你真不用担心，月亮将来必定是个抢手货。”
苏云憬的腿在桌下一伸，毫不留情的就踢上了他的腿，咬牙切齿地说：“不要在孩子们面前说这些，小心他们更自大。”
陆华年却马上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看着苏云憬：“我说的是实话。”然后对月亮说：“宝贝儿，你妈咪对爹地家暴。”
月亮喝了一口烫说：“家暴？什么是家暴？”
“就是……妈咪打爹地……”言言插嘴。
“哦……这个啊……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妈咪打爹地就说明妈咪是爱爹地的，打的越重，爱的越深。”
“哦，这个样子啊……”陆华年意味深长地看着苏云憬：“那你要不要再用力一些？我受得了。”
苏云憬果然又踢了他一脚，恨恨地看着一脸天真的月亮：“宝贝儿，妈咪也爱你，你要不要过来让妈咪‘家暴’一下？”
“不要不要，我们还小，挨打会产生心理阴影，影响我们身心健康。”
陆华年扯了扯她的手臂，说：“有气的话，还是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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