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化听了,浑不以为意,脸上微笑着对邬望归说:“邬大哥!不要生气,生气要伤身体的,大好青春年华要珍惜身体啊!大不了,我们想办法去把那三艘船买回来就是了。现在你要做的是,不要让这一百多熟练水手散了人心,现在时间很紧,我们没时间到处找水手,少了一个都是损失啊!对了,麻烦你问问,他们还有没有水手朋友,愿意跟我们干,工钱嘛!好说的很,只要身体健康有能力有经验,都不是什么问题……好了,我们去拿银子买船吧!”
“啊!”邬望归目瞪口呆,他不明白刘德化去哪来的银子买船雇水手。
张振华听着刘德化滔滔不绝地说着,只听到了一点他说要买船的话语,惊讶地问刘德化:“什么,你去哪里来的钱买船?梁房口拿来的六千两银子不够吧?”
谁知刘德化牛皮哄哄地反问:“哼,我说过要动用那一丁点的银子去买船了吗?”
“这……”
“走吧妈别呆在这里不动了,银子会有的,船会有的……”刘德化不容张振华多说,便要拉他去找银子找船去了。
“那么多人围住那里是在干什么?……是不是在办丧事?”刘德化手指码头一处角落,那里围着一大群人,其中有人在呼天抢地的大哭着。
“你不是说这是乱世吗?唉!乱世哪里没有丧事?走吧,别多管闲事了!我们管不了那么多的!”张振华摇摇头。
此时,人群闪开一条路,几个水手摸样的大汉,神情哀伤地抬着一个年轻人的尸体慢慢走出码头。
人群中议论纷纷,说是什么登州当地最大的航海家族聂家掌门家主聂七海得了重病,聂家船队已经有一年无法出海贸易,而聂家大儿子聂沧洋无意再下海做生意,执意要卖掉聂家的船队十艘远洋大船,船队打工的水手已一年未领过薪水,生活毫无着落,这个年轻人因为无法出海没了收入,被债主逼迫,只好喝毒自杀,围在一起的人多为聂家船队的水手,不免一番同病相怜的悲伤。
“机会,好机会啊……”刘德化听了以后几乎要跳起来。
“机会,机你妈个头,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张振华一把拉住刘德化,恨不得就给他两个耳光,连平时没骂过的脏话都骂了出来。
“你很有同情心,每次公司砍人裁员时,都是你们人力资源部门冲在第一线的,那个时候你怎么没有同情心?那个时候,你们十足的一副老板狗腿子的模样,还美名其曰什么减员增效……廉价的同情心有什么用?还不如用实际行动救救他们来得好一些。做业务的就应该扩大业务,用业绩增长来做好事!我现在不做那鸟小业务了,老子可要做大事了……算了,懒得跟你说,跟你说了也不懂……”刘德化一连串话语出口,一回头看到跟在后面的冯浩然浑然不知他在说什么,便笑眯眯地问冯浩然:“你不是管过一艘船吗?想不想指挥一支船队?”
冯浩然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不动,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此固所愿也!”
“很好!我们很快就会有一支船队了。到时如果是你能力不足,哼,哼,那就另选高人来指挥了!”刘德化说罢,一扭头就走了。
“喂!喂!你刚才说什么了?船队,你去哪里搞来的船队?”这话弄得张振华有些摸不着头脑,追上刘德化要问个究竟。
刘德化如沐春风般满面笑容,向码头上人群、船只努努嘴道:“船,水手,都有了,就差把银子拿到手去把船买下来了,把水手雇过来!”
“银子,我们去哪里拿那么多的银子?我们船上只有六千两银子,我不知道船的价格,这六千两银子不足于买下一支船队和雇水手吧?”
“我就说你是HR部门的打手,都死脑筋,过来一点,不能给别人听到了,这样……这样……不就有大把的银子了!”刘德化说罢,附在张振华的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只听得张振华心跳噗噗地狂喜起来:“那些东西,你都带在身上?”
“哼!都是跟我们一起穿越的宝物啊!不带在身上,要留给满清鞑子?”
“奸商!你真的就是个奸商!净会一些骗钱的本事!”
“你死脑筋!业务人员就要随时随地创造商机!这对大家都是皆大欢喜的,这将救多少人的命?你这个伪君子,不要在这里污蔑我这个大善人、大好人……走吧!去找登州最豪华最好的旅馆去。”
夜色降临后,登州很多市民发现最豪华的旅馆蓬莱客栈的三楼顶向天空射出一道骇人的光柱,那光柱先是向天转了一个圆圈,然后向四面八方转起八字、正方形、菱形、蛇形以及一些说不出名字的奇怪图形。
这个时代没什么娱乐活动,人们听说蓬莱客栈有五千年一现的宝物出现,立即通过闲得无聊的人们口口相传,就传遍了整个登州,满街满巷的人,不分男女老少纷纷涌向蓬莱客栈,要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造成这骇人的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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