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群人是傅银等人在赣榆县狼狈逃回来,由于担心被官兵在背后追剿,不敢直接走大路,迂回走小路,因此比朱明率领的官兵还慢一会儿赶到金峰寨。
等朱明想明白此中原由,不由得暗暗后悔,知道不用停下来休整,而是直接杀入寨中,没准已彻底控制全寨了。金峰寨此处不是天险,但也算得上易守难攻,如果要强攻的话,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现在被寨中有了戒备,就更不好攻打了,何况攻城拔寨的利器火炮并没随同运来。
朱明不愿意用人命填的办法攻寨,这可是怎么办呢?朱明回头一看,想与大家商量一下,见一个贼眉鼠眼的脑袋正向这边探头探脑,朱明想起这正是带路党平有德,心里顿时有了一个办法。
刚才那群走入寨中的人正是二头领傅银。
一入寨中,一路上心情大坏的傅银,见到那高高的寨墙,心情似乎好了起来。进了自己的房间,刚躺下,突然觉得不对,悟醒起大哥兼大头领傅金已死,自己已是大头领,自己应该到大头领的房间去休息,那里有几个原来专属于大头领的美貌姬妾,自己早已垂涎三尺很久了。想到这些美貌女子和寨中的金银全归自己所有,自己日后将可以为所欲为,傅银不禁嘿嘿笑了起来,但转念一想,觉得必须要杀几个不服气的人才好牢牢独占这一切。于是,傅银一跃而起,令亲兵传令全体头目集中大厅商议要事。
等全体头目到齐,傅银摔杯为号,几十个亲兵冲进大厅,将几个素来不服傅银的头目卸去兵器,绑缚起来。傅银宣布说就是这些人勾结官兵,害死大头领,必须拿下来为大头领报仇。说罢,不顾拿几个头目的大声辩解,令亲兵推出去斩首。
为了收买人心,傅银才告诉厅内剩下的那一些亲信他们,将刚才几个头目的家产和女人全部分给他们,要大家尽心辅助他傅银夺取更多的金银和女人。
厅内剩下的头目原来大多没得到傅金看重,多是处于二线位置,早就看不惯那些被推出去斩首的头目,听傅银一说,高兴得欢呼起来,纷纷跑到傅银面前跪下赌咒宣誓效忠。
有一个头目头脑算是头脑稍为清醒一些,说官兵必定会来进剿金峰寨,请大头领指示日后的发展方向,以策万全。
旁边的其他头目都投来鄙视的目光:今晚应该是高兴的时候,官兵哪会有这么快找到这里?
傅银挥挥手说,官兵必定需要休整,不可能今晚就赶到,寨中尚有上千弟兄,也不怕官兵前来攻打,至于日后向何处发展事宜,此事不急,可以休息一晚,明日大家再来这里从长计议。
处理好权力斗争,傅银精虫上脑,不顾连日来的劳累,迫不及待地找来傅金的几个美貌姬妾,要她们脱光衣服跳脱衣舞。这些女子已得到了傅金被官兵所杀的消息,多数人不得不按傅银的荒淫要求来做,但当中有一个女子哭哭啼啼不愿意就范,还对傅银破口大骂,说大头领尸骨未寒,傅银就要欺负霸占他的女人。
傅银听了大怒,召来门外的亲兵,说将这个女人赏给功高劳苦的亲兵们享用。
几个如虎似狼的亲兵将那个纤弱的女子拖出门外,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撕裂衣服、那女子撕心裂肺般的惨叫、众亲兵淫笑等杂乱声音。
屋内的其他女人吓得脸无人色,乖乖地满足傅银的各种变态要求。
在傅银的带头下,其他头目也上行下效,瓜分掉被斩首头目的家产和女人,纷纷连夜大行淫乐,就连寨墙上值守的小头目也跑回寨内,抢了一个半老女人行乐去了。寨中折腾了大半夜,才安静下来。
半夜时分,一队人马来到寨门前,借着寨墙上朦胧的灯光,哨兵们发现这队人马不过二三十人,缓缓而来,等到寨墙上哨兵发现,已到了寨门前了。
“下面来者何人?”寨墙上有哨兵喝问。
“你的狗眼怎么长的,怎么连本军师都不认识了?”平有德一马当先走在前头怒骂道。
“真的是军师大人,小的狗眼看不清,请恕罪!”
“既然看清了,怎么还不开门?想冷死本军师在外面?”
“好的,好的,小的立即开门!”
那哨兵是个头脑灵光之辈,知道平有德素来都是八面玲珑,在傅金那里吃得开,在傅银那也吃得开,刚才寨中的权力斗争,应该不会影响到平有德的地位,有心巴结,就要放下吊桥,旁边有人拉住他说:“要不要禀报二头……不……是大头领。”
“禀报个屁,二头……大头领正在被窝里行乐呢!你去禀报打扰了他的雅兴,说不定被一刀砍了脑袋,快放吊桥开城门吧!不敢就此说日后跟着军师吃香喝辣的,今晚留个好印象,日后分一点羮也不错啊。快点……”
寨门打开,在平有德的带领下,朱明等人下马步行鱼贯而入,几个有心巴结军师的哨兵列队门口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