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安顺侯嫡次子,自然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能在这种场合镇定自若,确实不错,京兆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问道。
“那地下之人你可认得?”
“下官认得,他是下官的侍妾。”
“哦?既然认得,可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此?”
“下官不知,只是日前接到家中来信,说这名侍妾已从家中逃走,去向不明,至于为何会出现在日城,下官着实不清楚。”
京兆尹盯着安子荇的眼神,镇定的样子,就算是久经沙场的京兆尹也没办法判断真假。
“文书,把诉状给安大人看看。”
文书得令,将诉状递给安子荇,京兆尹摸着自己好不容易蓄起来的胡子看向跪在脚下的秦梧。
“荒唐!纯属无稽之谈。“安子荇迅速看完诉状,生气的转身把诉状扔在地下。
安子荇的眼光直射秦梧,秦梧下意识的瑟缩着身子,往另一边挪动。
京兆尹见状,眯着眼打量着他们。
秦梧的动作在自然不过,可以说是自然反应,这不能作假。
看来这秦梧并没有说谎?
内心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了,所以才会这样。
这样一来,那就是安子荇是个表里不一的斯文败类?
京兆尹再次摸了摸自己的黑胡须,高深的眯着眼点了点点头。
有意思···
“安大人,息怒,既然你承认她是你府上的侍妾,那她又为何要来状告你呢?”
安子荇转身向京兆尹躬身行礼,不好意思的说道:“给大人添麻烦了,大人有所不知,此女子心术不正,在我夫人有孕期间才爬上了我的床,府中众人并不喜欢她,后来夫人难产而亡,我决心为夫人守灵一年,谁知道这女子竟然耐不住寂寞想要逃跑,这才被家中人四处寻找。”
安子荇的解释一说,所有人看着秦梧的眼神都变成了鄙夷。
竟然是个爬床丫头!
还想逃跑,简直是活该!
在北日,侍妾和丫鬟的地位差不多,都是签了卖身契的。
侍妾若是逃跑,就是给主家抹黑的事情,这种事情在世家贵族都不能容忍的,完全可以自行处置。
这样说来,安顺侯府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对。
况且,安子荇也说了,秦梧是因为耐不住寂寞才逃跑的,真不要脸,就算是被沉塘也没人敢说什么。
加上安子荇长得一表人才,说的话也是信誓旦旦,很多人都被说服了。
还有部分人则是因为秦梧伤心难过的样子吸引,怜惜的感情令他们不愿相信她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秦梧咬着唇看向众人,她知道她必须说服大家,不然她就完了!
她是签了卖身契的侍妾,若是今日这官司打不赢,一旦被安顺侯府带回去,等待她的绝对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秦梧心一狠,再次磕了一个头头,重的抬头那瞬间就有血渍留了下来。
“大人!冤枉啊!请大人为奴婢做主。”
本一心谴责秦梧的人,看到秦梧坚决的样子,内心又开始动摇了。
都是一群被舆论所控制,摇摆不定的人啊!
秦梧嘴角含着一抹嘲讽的笑,令众人反倒怀疑其安子荇来了。
她是嘲讽自己这一生哀其不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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