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将本公主的西凤琴抱出来,本公主心情好,要弹曲子。”风流芷冲着从房间里抱着琴出来的喜宝叫道。
喜宝眼尖,老远就瞅见木长卿雪白的手腕上殷红一片,惊的心头一颤。
她低头看着脚边西凤琴的拐角粘连着一层皮,可见她不在的这会儿功夫,她的小主子就吃了大亏。
“清竹,你耳朵聋了?”风流芷双手叉腰,鼓动着腮帮子,指着喜宝,“狗奴才,吃里扒外的东西,连本公主的话都不听了?”
“奴婢是太子身边的人,只听太子殿下的安排。”
喜宝对风流芷作了个揖,匆忙从怀里掏出帕子以及平时随身带的创伤药粉涂在木长卿的额角上。
“奴婢唤冷少堡来给您瞧瞧。”喜宝将帕子扎在木长卿的头上,心疼的说,“长卿姑娘,您可得忍耐着些。”
喜宝的创伤药粉很好用,额角先前还温呼呼的直冒血,这会儿功夫已经止了血。
木长卿拉住喜宝:“擦了点皮而已,比起某人吃大粪,我这算什么,哼!”
流了那么一趟子血,她竟然若无其事的还能这么嚣张?
看来,她风流芷还真不能当她是一般人看待。
“清竹,将那染了本姑娘血的琴踢出去。”木长卿揉揉眉心,她表示这亏吃的不小。
只听嗖的一声,那琴便直直的飞了出去。
风流芷眼疾手快的接过琴,可不能将她的宝贝琴给摔坏了,那可是母妃亲赐的。
也不知道她刚刚是怎么想的。
怎么那么不管不顾的把这宝贝琴给踢了出去,当真是被这小贱人给气糊涂了?
还好,她的琴毫发未损,完璧归赵。
只见她轻起朱唇,将那琴角沾着皮的地方用劲吹了吹。
待风起时,桃花苑漫天飞舞着桃瓣时,盘膝坐在毡子上,静静的垂头抚琴。
弹奏的是广陵散,木长卿记得这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