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阮童:“对不起。”
啪!
阮童伸手一个耳光刮向了他脸颊:“你混蛋。”
她飞快的拨腿跑开。
林子的尽头有一条通往市区的马路,路面是坚硬的水泥合成,阮童一边夺跑一边擦干脸上的泪,再也不敢回头去看。这样子的陈振她好陌生,像一头突然发了狂的野兽。他脸上那种因愤怒而扭曲的神情她从来没有见过。交往中的陈振一直是那么谦谦温和,甚至在童瑞芳掀翻了一桌他亲手做的菜以后仍面带微笑体贴入微,男人怎么可以说变就变,看样子有的时候真的不能看表面。阮童甚至想,有一个那样的母亲,难免陈振有双重人格。
阮童的感情经历少之有少,她把这一切归咎于一个人的家教修养。阮童这个时候还不太明白,当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激怒时是会做出反常事情的,那并不关乎人格。
阮童的鞋掉了她没有去拾。
一束柔和的灯打到了她身后。
陈振将车开到了她身边,他走下车来将阮童重新拽回了后座。
他知道经过刚才阮童心里一定残存着恐惧,于是便不再强行的让她做到他的副座,车内不再如刚才来时般沉闷,放上了舒缓的萨克斯,阮童坐在后座上双手牢牢环住自己肩膀不敢有任何的动弹,她的确吓坏了。
车很快驶到市区,陈振想送阮童到家门口,阮童拒绝,飞快拦了一辆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