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欢气结:“无耻!”
那把油纸伞在挣扎中,掉落于地。没了雨伞的遮蔽,二人身上难免落上了雨花。
纪珂枫却是笑着,手下的力道似是要将宁清欢强行带到自己的马车里去,“纪某不过是怜惜你这一个弱女子,何来无耻之说?”
宁清欢本就不愿,加之他又如此强人所难,心中不由恼火更甚:“简直胡言乱语!”
纪珂枫终是没能如愿,因着,他的马车之后,又缓缓行来了一辆马车。宁清欢认得,是夜祁庭的。
福伯打开了马车的门,夜祁庭清俊的眉眼随着那被打开的门而渐渐清晰,就似拨开了朦胧缭绕的云雾,得见日光一般。
烟雨朦胧,夜祁庭信步而来,眉眼深深,如那昂立的山峰,被冰凝结的川流。他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眸色阴鸷的可怕,就在他看见纪珂枫与宁清欢拉拉扯扯的时候。
宁清欢的心中倏然升起了一缕欣喜,气结而紧拧的眉心却因着夜祁庭的出现而平缓开来,清辉浅然,流光熠熠。
纪珂枫自是没有错漏过她眉间的情绪,潋滟的眸间陡然一凝,冷冽的笑意浮上了嘴角,“看见他就那般开心?”
宁清欢颦起了眉,来不及回答纪珂枫的话时。纪珂枫便已俯身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游丝般撩拨人心的气,又道:“是因为喜欢他?”
而从夜祁庭那边看起来,却像是纪珂枫微微弯下腰,吻了宁清欢。这一迷了眼令人恍惚的举动,倒叫夜祁庭脸色愈发黑沉,像是能滴墨一般。
与之同时,夜祁庭的心中腾起一阵翻天覆地的从未拥有过的莫名情绪,看见他们那么亲密,他竟觉着心中难受的快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