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谨言深吸一口气。
饶是他平常再淡静,看到如此难搞的病人又这般对待身体,恼意瞬间便蹭了起来。
“你知道这是精神药物吗?”
即便黎谨言的口吻听似不冷不热,但依旧能让人察觉到他的不悦,“这种药本身副作用就很大,你还敢一次性吃这么多?”
容澈抿着唇瓣,没有说话。
但颜冬凛却倏然间陷入沉思,一种可能性在心底腾现,让他轻轻地蹙起了双眉。
“到底什么事让你疯成这样?”
黎谨言将容澈的药瓶揣进白大褂的口袋,毫不犹豫地决定直接将其没收。
颜冬凛紧紧地盯着他,也在等待着答案。
似乎察觉到大舅子逼视般的眸光,容澈慵懒地倚着走廊墙壁,漫不经心地微垂着头。
他嗓音极轻又委屈地道,“夏夏不舒服,我想送她去医院,但控制不住自己。”
颜冬凛侧过头,望着病房里处于安然睡梦里的女孩,感觉心绪愈发复杂。
容澈停顿片刻后,嗓音微哑地继续,“我不能伤害她,哪怕只是小概率。”
颜冬凛紧紧地攥起拳,想起黎谨言上次来找他谈话时,提及容澈伤害自己的事情,就感觉内心烦躁得一批。
没办法继续听下去两人的对话,他倏然挺直腰板,不再倚靠着门框,“你们慢慢聊,我先进去陪着小初夏。”
音落,他箭步流星地走进病房内。
黎谨言淡眸瞥了眼颜冬凛离开的背影,不着痕迹地冷笑,“可以不用装了。”
“哦。”容澈旋即恢复一贯冷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