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睡得迷迷糊糊的,一整晚薛千千都感觉到有人在她身边走来走去。
她也没醒,睡得有些神志不清。
小时候她经常因为扁桃体发炎导致发烧,一年总有那么两三次,吃药都不好使,每次非要打针,有时候严重的话还得去医院打点滴。
那个时候薛千千也一一四就四五岁,薛千帆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家里就她们母子三人,薛家的老爷子那个时候还没有退下来,他们亲爹那就更忙了。
小时候的薛千帆可娇气了,每一次薛千千发烧要去医院他都非要跟着一起。哭着闹着,就是不跟保姆在家,非要赖着妈妈。
于是薛妈妈只能带着他一起去医院,白天还好,晚上的话还得开车。
薛千千还记得有一次她半夜发烧,她妈妈背着她,保姆背着薛千帆。她躺在病床上打点滴,她妈妈就抱着睡着的薛千帆在一旁看着。
那个时候她就想,如果爸爸在就好了。
在她的印象中,她和薛千帆从小到大不管是生病还是上学或者什么,都只是她妈在跟前忙活。
永远看不见爸爸的身影。
睡得迷迷糊糊地薛千千知道床边的人不是妈妈,但是一时也分不清是谁,于是闭着眼睛胡乱的叫了一声“爸爸。”
宋柏岩都凌乱了。
他有这么老吗?这丫头是故意气他的吧?
床上的薛千千翻了个身,额头上的毛巾被她翻掉了。
宋柏岩用手背在她耳朵下面探了探,发现没有先前那么烫了,就把毛巾扔到一旁,给她盖好被子。
外面的雨势终于小了一些,宋柏岩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
第二天,薛千千一大早被渴醒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旁边的宋柏岩。
宋柏岩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睡得还挺沉。
薛千千不是没心没肺的女人,她知道昨晚有人一直在照顾她。
而这个人明显就是宋柏岩。
都说嘴硬的女人一般都心软,这话……很对。
刚一动,宋柏岩立刻就醒了。
“怎么了?哪不舒服?哦,天亮了。”宋柏岩爬起来,还是很困的样子。
薛千千于心不忍:“你再睡一会儿吧,我没事,就是口渴了,想倒点水喝。”
宋柏岩长腿一迈已经下床去了,“你别动,我给你倒。”
薛千千:“……”
她就没好意思动,等着宋柏岩把水递到她手上来。
刚喝了一口,额头上又是一凉。
宋柏岩道:“还是有点烧,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薛千千喝了一口水,咽的有些艰难,“嗓子疼。按照我以前的规律,这没个三四天好不了,没事儿。”
“饿了吗?先吃早餐,吃了就吃药。昨天的药还是有效的,继续吃。”
薛千千不敢看他的眼睛,看着窗外道:“那个,昨天晚上谢了。”
宋柏岩声音里带着笑:“你别真的叫我爸就行。”
薛千千:“……”
宋柏岩去了洗手间洗漱,边挣扎道:“我有那么老吗?再怎么样我也生不出来你这么大的闺女。”
这人明显是占自己便宜,薛千千怒了:“宋柏岩,你再说一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