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已经习惯了妈妈这样，可是每一次看到这样的妈妈，姜言还是会难过，还是会觉得可悲，还是会生气。
她有点控制不住体力的暴力因子，特别想做点什么。
这时，外面大森过来敲门了：“小姐，二夫人来了。”
姜言这才起身，去开了门。
脚步声刚在楼梯口想起姜言就听见了苏紫心的声音：“言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感冒了？还是来列假了？”
姜言：“……”
列假这种话题，她妈妈从没跟她聊过。
她所有关于生理的常识，都是专门的老师告诉她的。
她的妈妈，永远都是高雅的，美丽的，像一朵不沾惹凡尘的高岭之花。
她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
“你爸爸又去那个女人那里了，他不要我们了。”
“你爸爸不爱我了，他为什么就不爱我了呢？”
“你爸爸忘记了我的生日，他已经好几年没有陪我过生日了……”
那个男人已经走远了，而她的妈妈还永远活在当初的童话里。
姜言确实来列假了，所以刚才跟妈妈视频完心情就格外暴躁。
奇异的，听见苏紫心的声音，她竟然就不暴躁了。
苏紫心穿了一件红色的呢子大衣，鲜艳的大红色，妆容也非常精致，一看就是个十分爽利的女人。
木薇音喜欢浅色，并且有严重的洁癖，衣柜里一水儿白。家里的佣人随时都拿着崭新的毛巾到处擦，每一处地板，地砖的每一条缝隙都干干净净。
所以跟人打架什么的，永远都不可能的。
她不会跟人吵架，更不愿意跟人接触。
第一次看见姜驰风跟那个女人接吻，她回家后在卫生间吐了个昏天暗地，从那以后再也不让姜驰风碰她一下。
她也很少亲吻自己的孩子，在姜言的记忆中，妈妈甚至从没抱过她和哥哥。
苏紫心拉过姜言的手，啧了一声：“小手怎么这么凉，不会真病了吧？”
不知怎么的，姜言突然就小小的撒了一个谎：“我……肚子疼。”
其实她肚子一点都不疼，从小锻炼，她的身体非常健康。
苏紫心却立刻紧张上了，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来列假了对不对？你这孩子，来那个要穿暖和一点，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大冬天的就一身单衣怎么行？走走，回去换一件厚点的来。”
姜言站着不动：“我没有厚衣服。”
苏紫心一指头戳姜言脑门上：“你这丫头真是气人，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啊？”
一边说一边给宋继堂打电话，让他赶紧去她衣柜找一件长款的羽绒服送过来。
宋继堂在那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妈根本就不解释，只一个劲儿催他赶紧的别废话。
姜言摸了摸自己被戳的脑门儿，眼神有点呆滞。
一旁的大森转过头，不忍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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