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菁一觉醒来,只觉头痛欲裂,浑身就跟被车轮碾过似的,一动就要散架。
不等她从昨晚的醉酒中回到现实,一道委委屈屈黏黏糊糊的声音陡然在耳旁响起:“菁菁,你、你要对我负责嘤嘤嘤……”
傅菁:“……”
猛地转头,直直对上傅靳柏那张熟悉的委屈得俊脸。
那货跟她枕着一个枕头,鼻子与鼻子之间不超过五公分,此时一手捏着被子满脸羞愤委屈,就差咬被角了。
傅菁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昨晚是真的醉了,完全不记得傅靳柏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怎么在这?”傅菁的声音有点冷。
这种情况下,换作任何人都会认为是这小子在搞鬼。尤其傅靳柏一向又没皮没脸的每个正经,傅菁不用多想就直接断定是这混蛋趁她喝醉然后那什么,还倒打一耙。
傅靳柏自然也能摸准她的心思,当即就羞愤的眼泪汪汪:“你那什么表情什么语气?你以为昨晚是我?好你个没良心的,分明是你借酒装疯强了我。现在提上裤子不认人就不说了,还想冤枉我,我告诉你,没门。我要回去告诉我妈,让她主持公道。”
傅菁:“……”
有那么一瞬,她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吃干抹净就抽身而退的负心汉了。
傅靳柏还在控诉,小模样可羞恼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出去鬼混喝得烂醉如泥,要不是酒吧的人给我打电话,你特么还想出去祸害谁?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谁死命压着我让我动弹不得,非要跟我干那些不可描述的事?”
傅靳柏好看的桃花眼死死盯着傅菁,“我的衣服是你脱的,你的衣服也是你脱的,你都不记得了?”当然,脱了衣服之后究竟是谁主导的,想必这女人也记不清了。
傅靳柏咬牙:“反正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敢不负责,我就找我妈评理。”
“闭嘴。”傅菁被他吼的脑袋更疼了。
也不知道是被对方的话影响了还是怎么回事,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好像……他的浴巾确实是她扒的……
傅菁:“……”
怎么办?
很少喝酒,没想到唯一一次喝醉就弄出这样的事,她所有的坚持瞬间坍塌。
正六神无主,身上突然一沉。
傅靳柏捏住她的下巴,刚才的羞愤委屈没有了,是少见的严肃认真。
“蠢女人,嫁给我,嫁给我你就一辈子都是傅家人了,有什么不好?”傅靳柏说。
傅菁心脏突然一空。
“你说你是不是死脑筋?”傅靳柏又捏她鼻子:“不,你不是死脑筋,你就是蠢。真想报恩啊,没听说过以身相许吗?你要是给我妈生个孙子孙女的,我妈肯定乐得找不着北。”
傅菁:“……”
傅靳柏拍拍她的脸:“你昨晚已经用死相逼不许我娶别的女人,怎么,你不给我生,难道让我断子绝孙不成?”
傅菁:“……?”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话,到底生不生?”
话题为什么一不小心就扯到“生不生”上去了呢?
“下去。”傅菁这会儿整个人都是混乱的,想一个人静一静。
谁知傅靳柏不仅不下去,反而往她身上一扑,死死抱住:“你敢不负责,我就死给你看。”
傅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