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就尴尬了,非但是痒得厉害,还完全是那种一旦抓挠便刺骨钻心的痒!
低头扫了眼身上那件被割了一大截又沾染了许多泥渍跟血迹的长衫,尹沙颇觉头疼。
两天一夜,除了早晨那男人递生肉给她时那肉上依附着的几滴水,她就没见过正正经经的大容量液态水。
饿肚子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处在这样的天气里,又搞得一身灰头土脸,还不能洗澡,这简直是极大的煎熬。
尹沙自觉自个并不那么娇气,但要在炎热无水的环境中遥遥无期耗下去,一时半会的,她还真的适应不来,尤其是,她的身体已经诚实地给出了一个全身瘙痒刺痛的症状作为警告。
尹沙是真的很想扒了身上的长衫,可瞅着不远处蹲着的男人,她不敢,也拉不下脸,而那种剧烈瘙痒也终究是让人无法忍耐,到最后,她也只能咬牙继续往那树身上蹭。
其实这种钝重难散的刺痛感也并不好受,然而相较那剧烈到让人忍无可忍地的瘙痒,她压根别无选择。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那瘙痒症状逐渐减轻的时候,尹沙已是精疲力竭,有气无力地重新靠回那棵树。
恰逢日落与月出的临界点,夜幕降临之时,格外昏暗。
眯着眼,透过眼中那层被刺激出的迷蒙雾气,尹沙看到那个一直忙着照顾昏迷女人的壮硕男人朝她走了来。
看起来,他似乎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了。
但沟通障碍以及以那女人为主的情况下,她深觉,他即便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也毫无用处。
撇开冤家路窄这个梗不提,她与他能搭上萍水相逢的边就已属不错,如此,他还能抛了那女人来解她的困不成?
所以,她依旧靠在那棵树上,一声未吭。
那男人则加紧了步子,等到走至她身前时,他便蹲下了身来看她,然后抓了她的手臂仔细查看起来。
她身上确实起了不少红点,虽然光度暗淡外加脏兮兮,可那瘙痒刺痛刚出现时她就瞧见了,因着症状都跟痱子差不多,她倒也并不在意,那男人却是蹙了眉。
这下,尹沙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左不过一身痱子,难受是难受了些,但至于露出这种表情吗?
又或者,在这个土著的眼里,痱子是极其可怕的病症?
要真是这样的话……这男人会不会挖个坑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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