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废了好大力气才把颜容的胳膊给扯开,这将军就是手劲大。
于是军师朝着颜容奸笑地说到“怎么,李嬷嬷怎么没跟着来呀,她要是看见教导了那么多天的容王妃,回到家被打回原形,不知又该怎么说你了。”
“我给你说,你将军小的时候最擅长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
“不要脸呢,不然怎么被父亲说成小霸王的,没想到那么多年了,又被南宫黎叫成霸王了。”颜容无奈地笑道。
军师不禁笑出了声。
“本将军觉得,这南宫黎每日都在挑战我的极限,我堂堂大将军还得好声好气地哄着他,他是大男人还是我是大男人。”颜容越说越带劲,竟然忍不住控诉起来。
这边军师憋笑憋的厉害,终于忍不住了,抱着肚子一直笑。
“有这么好笑吗?”颜容看着笑岔气的军师问道。
“将军,这王爷啊就像是你命中的一个劫,上天派来惩罚你的!”
“说的真对!”
“不过将军,说起正事我觉得王爷并非咱们看到的或者听说的那么不堪。”军师止住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了起来。
“哦,今日你与他相谈甚欢,看出什么来了?”
“首先,这王爷有很敏锐的观察力,当时将军给我说那里站着一位美人的时候,我从马上望去,也只能模糊地辨别性别,但今日王爷能够准确地认出我,说明对于眼的观察力和脑的记忆力是极好的。”
“继续说。”
“还有,虽然都说这小王爷混迹青楼,咱们都忽略了一点,这青楼不仅仅是寻欢作乐地地方,还是各种情报、各种消息、各种门路聚集地地方,虽然咱们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单单从王爷说我为何不为朝堂效力就能看出,王爷不在朝堂,但却知晓朝堂之事。”
“说不准,是太子殿下告诉他的,两人的关系整个朝堂都清楚的。”
“也有可能,但咱们的小王爷绝非蠢物,我想告诉将军的是,若想在朝堂立足保护颜家军,王爷何尝不是一个好的联盟对象啊!”
“本将军明白,南宫黎飞扬跋扈,臭名远扬,徒有虚表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谁能够忍受世人如此的评价,但能做到向南宫黎这样不在乎的,除了傻子就是南宫黎想让人这样认为他。”
“对,其实朝堂之上可以很清晰地看出,太子一党和荣丞相一党。虽说现在太子略占优势,可皇上依旧在壮年,皇后娘娘年轻,保不准就会再生一个嫡子,又有皇上的宠爱,太子还不是说废就废的。”
“世人皆说母凭子贵,可在这皇宫中,无论是母还是子,缺一不可,不然这条路步步难走啊!”颜容也陷进沉思。
“所以,太子想要拉拢您无非是兵权傍身, 您与太子一党,也是为了护住颜家军,在这场婚姻中包含了太多朝廷因素,不知你嫁过去以后会不会不开心。”军师担忧地问向颜容。
“没有战争的时候,我或许还会想一想儿女之情,父亲兄长若还在,我也会去寻找自己的少年郎,可现在的颜容,不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霸王了。”颜容苦笑道。
“将军受苦了!”军师满眼心疼的看着颜容。
“没事的,我也想开了,最起码嫁给南宫黎,本将军的女儿怎么也得是大美人啊,基因好!”颜容突然说出了这一句。
“将军,你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呀!”军师没想到在这么深沉的氛围中,颜容还能想到这么老远的事。”
“总而言之,本将军又没亏,就凑合吧!”
“凑合,凑合。”亏的是人家王爷。军师这样想道。
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颜府忙的团团转,之前让颜二嫂子置办府邸招了不少婢女与小厮,如今一忙起来,整个将军府热闹非凡。
“将军,这容王府与咱颜府相隔五条街,到时候这些个彩礼嫁妆都要被抬着运往容王府的,刚才奴婢整理了一番,加上皇上的赏赐和颜府的宝物,也不过区区三十箱。”颜二嫂子拉着颜容商讨彩礼嫁妆一事。
“ 三十箱?足够了吧!”颜容才不关心这事,拿着一把刀细细把玩,这把刀是颜容托人花好大力气得到的,极其考验臂力。
“当然不够,这京城中小姐出嫁,最少的是十箱,显得异常寒酸,最多的是五十箱,排排嫁妆足足一长街,好不气派啊!”
那咱也凑个五十箱呗,要是没有就去夏伯伯家借借,到时候再还回来便是。“
“借?这嫁妆哪能还借呢,唉,咱将军府在外人来说是豪门大府,将军清廉从不瓜分百姓分毫,有整日将钱财置办这些哑巴兵器,若嫁妆凑不出,咱这将军出嫁得让多少人耻笑啊!”颜二嫂子说着,还假装拿手帕遮住脸,就像擦泪的模样。
“颜二嫂子,这兵器不买,我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