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官陈家和庆市陈家略有不同,庆市陈家是因为血脉不纯而分的家,而锦官市的陈家则是京北陈家那一脉的旁系分支,在血脉上相对来说还比较纯正,不过修仙一途最是考验资质,旁系分支毕竟是旁系的,远不如京北陈家嫡系一脉天赋异禀。
最近三年来锦官陈家也只出了一个天师境高手,而且还要坐镇老宅,此行前往青城山剑宗确实是收到来自剑宗弟子的秘密传信,说是剑宗弟子有人最近使用过神符,而神符意味这什么?
正在被罚面壁的京北陈家九长老在回到京北以后就曾言明,那杀死陈天骄的贼子就是一名神符师,而且恰好也姓张,锦官陈家这些年一直图谋着发展,早已经剑走偏锋和一些把族中女子用来和一些天赋不错的散修联姻,以便早就天赋更强的下一代。
不过,修仙一途,天赋占三分之一,气运占去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一则就是修炼资源了,锦官陈家这次要是能捉住那个杀死陈天骄的张姓神符师,京北陈家就算脸皮再厚也肯定会打赏下来一笔丰厚的资源。
所以锦官市那位未雨绸缪了三百年的天师老人特意派遣了族中精锐,整整两名武帝,三名武皇,一行五人前往剑宗拜山。
剑宗毕竟是数万年的传世宗门,虽然百多年强被青衫剑仙强行出了个洋相,但该有的大家风范还是要有的,大长老命令外门长老花非雾亲自去呼应亭迎接了三位来得很巧的不速之客。
简单打过交道之后,便随着花非雾一起走进山门。
看着一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为首的武帝境高手陈屠笑问道:“花长老,贵宗这是有什么喜事?”
既然已经引进门,花非雾也没藏着掖着,如实道:“实不相瞒,今日是我宗主前任宗主之女大喜的日子,诸位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恰好可以喝一杯喜酒。”
陈屠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暗道不好。
剑宗在京北陈家面前都不失颜色,在他们几个锦官陈家的子弟面前自然更上一层,这巧得可真不是时候,在人家大喜的日子来要人,这不是赤裸裸的打脸吗!
而且,这个礼金也是个极为棘手的事情啊,来都来了,总不能不送礼吧。
可真要说送些什么,他们这一行人的腰包里可还真掏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露脸。
尴尬啊!
不过,来都来了,这个时候要是找借口离开的话不是摆明了不想送礼吗!再则说,这是要是传到京北陈家那边的耳朵里去,别说奖赏,便是以往层层克扣下来的修炼资源恐怕都要再一次大打折扣,现如今也只好打肿脸充个胖子了。
走进内门,陈屠有意无意打听道:“听闻贵宗前阵子弟子论剑时有人用过金刚符,花长老可知此事?”
花非雾不确定道:“好像是的,不过,那日我在闭关修炼,没有亲眼观战,所以也不是很明确。”
陈屠又问道:“那人可是姓张。”
花非雾点了点头,心中也是骇然,早就耳闻锦官陈家的人喜欢找天才联姻,莫非他们是冲着张童而来的?那小子家传酥州张仙师家,天赋不错,家世优秀,而且还是神符师,确实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瑰宝”。
锦官陈家要是能把张童招进家门当个赘婿,两家珠联璧合共谋前程的话,倒也有蒸蒸日上的气象。
确认了那人姓张,陈屠已将此事笃定一大半,就算厚着脸皮送上一份薄薄的厚礼,也一定要跟罗宗主讨要下这个京北陈家点明要的人。
走进内门,这伙姓陈的人看见那一位位青衣弟子最低都是天王境界,多数是武王,还有几个过来跟花长老打招呼的更是迈入了武帝境界,而且个个年轻力壮,前途不可限量。
陈屠几人的气势都收敛了不少,就怕年轻气盛的青衣儿郎们以为他们几个姓陈的是上门挑衅的,要是出言论剑论道,估计他们几个每一个是能站着回家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靠实力说话,靠本事吃饭,靠天赋气运修仙,大家族小家族什么的都是锦上添花的玩意,吓唬吓唬那些散仙还行,摆在剑宗这样的一流大宗门面前就很不值得一提了。
穿过那道所有内门弟子都想亲手推开的黄金天才门,陈屠几人顿时有种登临仙界的感觉,这里头住着的实力最差的也都是跟他们坐镇老宅的老祖宗一样的天师境,挥挥手就能叫他们灰飞烟灭,一个个愈发的小心谨慎起来。
见到那位只闻名不见面的剑宗宗主时,陈屠更是不惜一揖到底,礼仪上可谓已经给足了剑宗面子。
在阿罗心里如今已经沦落到混蛋界第二名的罗小虎双手负后,还是那副四十五度叫斜望天空的吊样,倚老卖老道:“几位小友,不知来我剑宗山门作甚?如果是讨一杯喜酒的话,先到门口交了礼金再进来,如果是有其他事,那也先交了礼金,喝完了喜酒,我们在细细详谈。”
“罗宗主说得是!”
陈屠连连笑着点头,二话没说就带着几名同行的陈家子弟前往门口临时搭建起来的收礼台。
坐镇收礼台的正是罗宗主的掌上明珠。
摆明了是要先坑他们一笔吗!
陈屠从方寸戒中取出十株对他来说极为珍贵的降珠草递给了过去,阿罗接过后毫不珍惜地在手掌上拍打了几下,一脸鄙夷道:“就这点啊,连我们外门弟子一个人的修炼资源都不够。”
陈屠一阵汗颜,急忙给同伴们递了几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