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哀垂眸,轻松的语气为之一变,夹杂着颤抖的音调,低声道:“你又怎么可能会懂?那种活在他们恐惧之下的每一天,被迫完成母亲未能研制成功的药物,去面对着一个又一个的实验品......”
话未讲完,暗爵却打断道:“你认为,我会对除了你以外的这些事情,感兴趣吗?”
“......”小哀愣了愣。
“任何无辜的生命,只要不在我的领域范围内,都是不值一提的东西。我所杀害的数量,连GIN这个男人都未必能堪比的上。”停了半会,他说:“相对于工藤新一的正义感,面对事件的发生,我比较喜欢,只属于‘位置上的固定性’去成为看戏立忘的一种人而已。要不然——会很麻烦的。”
沙哑地嗓音中透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顿语。
虽说如此,小哀明显领会到话中隐藏地另一层意思。
若是,用换位思考的方式对待事件,不再是袖手旁观,而是选择主动介入的话。
那便是用『死亡』来终结一切吗?
这种作法,就好像,好像那个深处黑暗的男人......
『Sherry——』
一道独属于GIN的声音倏地出现在脑海之中。
“!!!”
全身瞬间紧绷到极致的小哀,整个人都被恐惧的支配下僵硬住身体。
那道仿佛紧盯即将要迎接死亡的冰冷视线和如同于死神的召唤的呼唤声都深深刻在小哀的身心痛苦的阴影之下。
“嗯?”
暗爵立即察觉到电话中传来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而细微,但没有打算马上出声询问缘由。但也悄悄地伸出左手到床位左侧边缘按下设置呼叫按钮控制器,其中不忘憋住换气的过程。
全神贯注地聆听电话里面的所有动静。
一有不对,他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暗...暗爵。”小哀似乎从可怕的回忆中清醒过来。
“我在。”
“没...没事了。”
确认这道令她倍感安心的声音的存在后,她才能彻底按压住内心的不安感。
暗爵微微眯起了双眼,想着方才那道惊恐中夹杂着窒息般地无助声。他断定小哀理当是忆起了关乎黑衣组织的某个人所导致的原因。
双手不自觉地聚集起力道,从手臂到指根的一连串爆发式的青筋全都充实性地猛增出来。
“今晚,你打算做什么菜式?”暗爵稍微回归许些理智,没有追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反倒说起毫无关联的问题。
“欸?啊......打算做咖喱。”小哀貌似有些搞不懂对方的思维方式,硬是呆了下,又问:“干嘛突然问起这些。”
听到如此疑惑,暗爵勾勒起一抹深不可测的轻微笑意,故作遗憾道:“怎么是辣的食物啊,我还以为会很清淡呢。”
『清淡?』小哀抓住关键词了。
想了半会,她排除了部分可能性,最后判断出此言论,不确定道:“我说,你该不会是想离开病床,不听医生嘱咐的情况下,擅自做决定的要回来吧?”
暗爵微小地笑意愈是加深曲度,毫不掩饰地称赞道:“你真聪明。”
“你是笨蛋吗?!虽然我不清楚你的伤有多严重,但肯定不会是两个星期就能恢复到能控制双脚下地行走的程度!”小哀按捺不住欲要火山爆发般的怒火,她说:“别总是摆着一副死不了的样子给我看!你就不能乖乖听医生的话,养好伤势再回来吗?!这里可装不下你的医疗仪器!”
说到最后面都像是要发出驱逐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