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衍笑着点头,“崔兄也玩过?”
“嗯,以前启辰哥哥和启言哥哥在的时候,每逢冬日里,大家聚在一起,时常带着我们玩。”崔灼笑,“不过,后来他们不在了,我便很少玩了。小郡主与远之倒是每年冬天都玩,两个人比赛,看谁玩的花样多,看谁最快。”
顾轻衍脑海里勾勒出一幅画,那是他没参与的安华锦的年少时候,他有些惋惜,“可惜,我以前没去过南阳,否则也能早些会玩这个了。”
崔灼温润而笑,“顾兄不必惋惜,你遇到小郡主的时候正好。”
他遇到多早,都没有用,那时,她情智未开,未必是好事儿,也只有在恰好的时候,她遇到顾轻衍,让她一眼惊艳,一见钟情,自此放在了心上。
顾轻衍些许的惋惜便这样消散在崔灼的话里,他莞尔一笑,“崔兄说的对,待攻下秦安城,我与崔兄好好喝一杯。”
“好!”崔灼笑着点头。
用过了晚饭,顾轻衍规规矩矩地抱着安华锦相拥而眠。
一夜好睡。
第二日,做战事前的准备工作,安华锦疏懒了两日,这一日,她忙了起来,仔仔细细地将军中的一切事宜大小军务都事无巨细地让人查了一遍,以免出现疏漏。
到晚上,她让已派出了三路兵马剩下的主力军歇到亥时,吩咐主力军行军前往攻打秦安城。
安华锦穿了盔甲,又给顾轻衍找来了一副盔甲,让他穿上,跟在他身边,大军盯着漆黑的夜色,按照早就探好的路,摸着黑,前往秦安城。
此时的秦安城,南梁两位守城的正将和副将正在各自找了自己的乐子饮酒作乐,见大楚的南阳军这几日都没有动作,不像是攻城的模样,到了除夕这一日,盯着大楚的南阳军谨慎了一日,都不见南阳军有异常,想着今日是除夕,到了晚上天黑,便彻底地放心了下来,安排好人守城,饮酒作乐到了子时,已喝了个七八分醉了。
忽然,听到外面喊声震天,怀疑自己耳朵听差,醉醺醺地看向左右两旁。
左右两旁的人也喝的醉了个东倒西歪,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惊了一下。
有人大声呼喊着禀报,“将军,不好了,南阳军攻城了!”
这一声大喊,几乎吓破了守城将军的胆,他立马顶着醉意腾地站起身,脸都变了,“攻城?南阳军攻城?”
怎么可能?今日不是除夕夜吗?
“的确是南阳军攻城了。”报信的人快哭了,“将军,该怎么办啊?快……快想办法吧!”
“想什么办法?自然是出去抵挡!”守城将军连忙穿上盔甲,拿了长刀,大步向外冲去。
守城的副将也被南阳军攻城的动静吓醒了几分酒,同时冲了出来,正副两名将领在城门相遇,彼此对看一眼,脸色都不太好,但还是一起冲上了城墙。
南阳军的攻势很猛,来势汹汹,城墙上的士兵已横七竖八躺倒了许多尸体。
正将刚上到城墙上,往下一看,一眼便看到了城下的南阳军的军旗,以及军旗下横马而立的安华锦,她身穿银色盔甲,坐骑红鬃马,手里握着红缨枪,这副模样,对于被连攻下四城的南梁将领来说,早已传遍了,极有辨识度。
虽然安华锦看着太年少年轻,但正将瞧见她,脸色还是大变。
安华锦瞧见城墙上露出的人影,目光一动,忽然将手里的红缨枪别在马后,将挂在马前的弓箭拿了起来,动作极快地拉弓搭箭,一支箭径直脱离弓弩射向城墙上,带着破空之声。
那正将发现箭雨冲着他而来,想躲时,箭太快了躲不开,他也不是个没本事的,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一旁的一名士兵,挡在了他面前。
“嗤”的一声,安华锦的箭穿透了前面的士兵,却因为力道太大,穿透了拿士兵身后正将的胸膛,破体而出,且还伤了一名士兵。
那正将怎么也没想到,他明明都拉着士兵来挡了,竟然还被箭给穿透了。
安华锦,她是魔鬼吗?这么大的力道?
那正将连一句骂人的话都骂不出来,倒地而亡。
副将震惊了,虽然他近来与正将生了龌龊,但也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死了,他看着他身下的箭,又看看下面一鼓作气汹涌攻城的南阳军,再看看自己这边的南梁军,因为正将被安华锦串冰糖葫芦一般地射杀,已军心大乱,他彻底酒醒了,不想同样死在这里,立即冲下了城墙,趁着城墙没被南阳军攻下来之前,带着人向西门撤退而去。
而安华锦派遣的三路兵马早已将秦安城外能够逃窜的路封死,副将没冲出十里地,便被围杀了,只剩些南梁的残兵败卒零零散散地冲出了南阳军的包围圈,向下一个城池败走。
不足一个时辰,喊杀声止,秦安城已夺到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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