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漫雪悠悠醒转的时候,脑袋空白了一瞬间。
记忆渐渐地回笼,她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哀嚎了一声。
上次在自己家的时候,她还可以说是,因为中了洪婉莹的药。
可是今天要怎么解释啊?
怎么会喝了几杯酒就跟着沈晋榕回到他的家里,怎么会喝了几杯酒就走不成还摇晃着往他怀里撞,怎么会……
她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质问。
每想起一个问题,便将自己的脸往被里埋一分。
不过也不必完全钻进被窝里,陌生男人的气味便包围了温漫雪。
她瞬间脸红起来。
看样子,平时沈晋榕就是睡在这里。
温漫雪连忙从床上下来,然后就发觉了一丝不对劲儿。
原本她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男子睡衣。
这套睡衣的主人是谁,显而易见。
温漫雪不由得尖叫出声。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主卧的门便被一把推开。
“发生什么事了?”
沈大少的询问声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温漫雪目光惊恐地望着沈晋榕:“你,你昨天对我做了什么?!我明明锁上了门!”
沈晋榕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确信她没什么事后,轻笑了一声。
“温大小姐,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句,这里是我家,我怎么可能会没有钥匙?”
说着,他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就插在门外的钥匙。
温漫雪咬了咬嘴唇:“可是我在这里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避嫌,你知不知道……”
她喋喋不休起来,看起来倒像是酒还没醒的模样。
沈晋榕轻轻“啧”一声,迈开两条大长腿,几步走了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
“听着,昨天半夜你突然大声呕吐,我怕你有事才进来看看,而且……”
他的声音陡然低沉,带着些许危险,“就算我对你怎么样了又如何?你别忘了,我们的关系!”
温漫雪一把将他推开,嘴硬道:“就算是订了婚,也没有结婚,你怎么能,怎么能……”
她倒是始终没有把沈晋榕做过的事情说出来。
沈大少轻轻哼了一声:“放心吧温大小姐,我还没有对你做什么呢!出来吃早餐吧!”
扔下这一句话后,沈晋榕转身走了出去。
温漫雪咬着嘴唇想了好一会儿,脑海里始终只是零零散散的片段。
但是,她的确是没有和他发生什么的。
想到这,漫雪的心里却陡然生出几分失望来,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她就为自己找好了理由。
A市常有流言戏称,没有哪个女人能完璧从沈大少的床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