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月薇说景芸流产,温漫雪突然就笃定,景芸出事必然跟沈月薇脱不了干系。
有的时候,女人的直觉半点都不讲理,但是很准。
沈月薇的眼神与举止,还有她说话的语气,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温漫雪很明显能够看出她的心虚与不打自招。
沈父被温漫雪那毫不在乎的语气,气得一个倒仰,随即他拿起电话来就要拨打报警电话:“好好好,我还不信了,你就这样猖狂!”
眼看着电话都要拨出去了,沈月薇却一把摁住了沈父的手。
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忧愁,善解人意地说道:“爸,这件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您确定要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吗?我们沈家最近已经是多事之秋了,真的还要因为哥哥的感情问题再上一次热搜吗?”
沈月薇的话引得沈父又沉默下来,倒是温漫雪冷笑了一声:“沈大小姐这话就很奇怪,如果是我布局陷害景大小姐,那丢脸的也该是我温漫雪才对,你们沈家一个受害者怕什么?除非,导演这一切的人就是你们沈家自己的人!”
沈父现在一听温漫雪的声音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不得劲,更别提她现在说的话又很戳他肺管子。
“你闭嘴!”
沈父不顾沈月薇的劝阻,在温漫雪一片看好戏的眼神中拨通了报警电话。
事关沈家这个A市第一富户,警察到的速度很快。
彼时折腾了一晚上的佣人们已经是精疲力尽,个个面如土色还坚持着站在客厅里等结果。
今天负责处理这起案件的警官名叫徐明,三十多岁的年纪就升任队长,正是意气风大刚正不阿的年纪,一进门看见这幅场景就皱起眉来。
“沈董,您就算是再为您未来的儿媳喊冤,也不能滥用私刑拷问佣人啊!他们跟您只不过是雇佣关系,可不是卖身给您。”
徐明一上来的话就很不友好,让沈旌不由得皱起眉来。
不过曾经的沈董事长就是派头再大,也不敢公开与警官对着干,于是他笑着打圆场:“徐警官说的是哪里话?我怎么敢做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情?只不过是询问了他们几句而已!而且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只待您将凶手缉拿归案了。”
徐明见状便问道:“您说的凶手是指谁呢?”
沈旌的目光在温漫雪的身上狠狠地一瞥,然后叹气道:“真是家门不幸,犬子的感情问题竟然闹到了这样伤天害理的地步,还请你们帮我问问温大小姐,她那颗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温漫雪好整以暇地看着沈旌表演完了,才淡淡地开口说道:“徐警官,我平白无故被栽赃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倘若事情查清楚以后,我也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那么到那时,还请您为我主持公道。”
徐明的脸色很不好看:“够了!你——说发生了什么事!”
他受够了被双方夹在中间打机锋,便随手指了一名佣人,责令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沈家的佣人自然说话间立场都是向着沈家,几乎直接就把温漫雪定罪了。
但是徐明等一众警察可不是糊涂的,他们很快就听出了不对劲儿,目光严厉地望向了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