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文秀青一直等到天都黑了,也没有人回来,不由得不耐烦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长华两口子不在就算了,温漫雪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也不归家,她还有没有规矩?”
这个问题,佣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回答文秀青,毕竟她们根本联系不上大小姐。
“一个个的,真是没用!都下去吧!”
文秀青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又跟着温长山夫妇俩坐着等了一会儿,才听见门口一阵响动,顿时把脸上的困倦都收起来,摆出一副长辈的威严模样。
可谁知进来的人却并不是温漫雪,而是温澜以及死皮赖脸非要道歉的凌萧望。
“不是,我都说了我不和你计较,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温澜的声音有些无奈,架不住凌萧望歪理一套:“你是不想和我计较,又不是原谅我了,我当然要跟着你。”
温澜就说道:“难不成凌少爷您还非逼着我原谅您?您上嘴唇下嘴唇,骂了我多少声?我不跟您计较就是好的了,您这样未免太霸道了吧?”
凌萧望叹了一口气道:“哎,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知道自己错了,才想要补偿你,这样吧,你说说你——”
他想问问温澜最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他直接买来作为赔偿,结果这时候两个人走进了客厅,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坐着的人。
温澜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文秀青,不由得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如果将整个温家比作是古代的大家族,那么文秀青无疑就是地位最高的老夫人,她的确也一直是这样自居的。
架不住文秀青根本拎不清,不好好一碗水端平也就罢了,总想着吸血二儿子养大儿子一家,惹怒了温漫雪以至于没有富贵日子过。
但这并不影响这老太太眼高于顶,把温澜这家子人当作是那种不入流的庶出子一样鄙视。
“唷,我还以为是谁呐!原来是你啊,你在这儿干什么?”
温长山的妻子姜丽倒是很会看文秀青的眼色,当即用一副很嫌弃的口吻对温澜说道。
温澜抿了抿嘴,小声道:“我在温氏工作,暂时住在漫雪姐家里。”
原本姜丽还只是为了讨文秀青的欢心,可是这句话可是彻底把她的怒火点燃了。
同样都是差不对年纪,自己的月月现在正在监狱里吃苦,而温澜这个血缘关系远了一层的人居然可以在温氏工作?
她可是记得的,当初月月想进温氏,温漫雪是如何百般阻挠!
姜丽当即不满地嚷嚷起来:“妈!您听见了吗?她,一个旁系别支的丫头居然也能进温氏?这,这漫雪不是在打我们的脸吗?我们长山和她爸可是亲兄弟,可是她对月月那么狠,对这个小贱人这么好?”
温长山虽然没有帮腔,却也是不满地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