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漫雪坐在沈晋榕身边帮他想办法。
这件事无关与二人是不是太圣母,而是沈父的身份摆在那里,即便是他对温漫雪多有不喜,即便是他跟沈晋榕断绝关系,他是父亲这个事实改变不了。
他们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这件事就没办法置之不理,否则就算别人不戳他们的脊梁骨,他们自己也不会过得去他们心里那一关。
“我想沈伯父暂时应该还算是安全的,毕竟都已经被你发现了,景芸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在这阵子还有什么动作。”
沈晋榕却皱起眉道:“话虽这样说,但是我爸他都已经上瘾了,景芸倒是想给他停了这东西,她办得到吗?”
不知不觉间,沈大少对沈旌的称呼又变回了“爸”,大约是看见了沈旌现在有些惨兮兮的模样于心不忍,一些过去的恩怨也都瞬间淡忘了。
温漫雪想了想道:“说起来,这也倒是一件好事。你细想想,要是景芸弄不来这东西,沈伯父必然不会放过她,那她也算是先得了报应,毕竟染上瘾的人有时候下起手来可是不管不顾的;要是她为了自己不被沈伯父收拾选择铤而走险地动手,你要的证据不就来了么?”
沈晋榕觉得自己真的是爱极了温漫雪现在的模样,她每每仔细规划着什么事情的时候,眼睛里总会散发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光芒,看着十分迷人。
他轻轻地吻了吻温漫雪的额角,低声道:“漫雪,多亏有你在我身边,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温漫雪却突然来了一股伤感劲儿,她认真地看着沈晋榕的脸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如果没有遇见我的话,你的家里大概未必会走到这一步。”
她其实鲜少对沈晋榕说这样的话,事实上温漫雪也不会是这种悲秋伤月之人,只是怀孕这件事会让很多事情发生改变,也会让女人变了一个性子。
沈晋榕索性直接将温漫雪揽入怀里,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着,试图将自己全身的温柔与爱意直接地传给她。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意义?我要戴着一张假面具一直与老头儿演戏,一直维持着家里和谐的假象吗?漫雪,那样的日子未免对我太残忍,你真的忍心让我过得那么凄惨么?”
温漫雪不得不承认,沈晋榕这货是真的会说这些甜言蜜语,偏偏还是很戳她心窝子的话。
倘若沈晋榕要是只会一味说些爱她的空话,以温漫雪的性子是不会相信的,可他却只拿假设出来的场景跟自己卖惨,让温漫雪不得不安抚道:“好了好了,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情你干嘛这样真情实感呢?”
小两口正温存着,别墅的门铃突然响了,不一会儿佣人进来道:“沈先生,沈夫人,外面有人拜访,他们自称是洪家的人。”
洪家的人怎么会过来?
沈晋榕与温漫雪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疑惑。
自从上次在洪家不欢而散而后,两家的来往寥寥,唯一一次便是严夫人上门道歉——她倒是备了厚礼,态度也算是诚恳真挚,只是两家关系终归还是很难回到以前。
也不知道洪家人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不过人都已经到了门口,也没有拒之门外不见面的道理,温漫雪便让佣人请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