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把自己害成这样?
沈旌的眼神越发涣散起来,记忆回转到了以前的时候。
曾经的沈家虽不如温家那样全家温馨和乐,但好歹也还算正常,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步步落到这样的境地呢?
沈旌迷茫的脸色渐渐变得狰狞起来,猛然大声骂道:“温漫雪!是温漫雪这个贱人,她——”
他更多不堪入耳的诅咒与辱骂,被沈晋榕当场打断了。
“沈董,您还真是无可救药!我倒也不指望你自己反省,只是想好好地告诉你,你的干女儿好心肝景芸,这段时间喂你吃了不少罂粟,你现在这样难受,这样想着她做的汤,都是因为上瘾了,懂么?”
沈晋榕站在床角,一脸淡漠地望着沈旌,平静地将事实道出。
沈旌这会儿已经熬过了一股劲儿,整个人很虚弱地躺在床上,听完沈晋榕的话后,他拼命抬起自己的脖子,却只坚持了不到半分钟便重新瘫了下去。
“你胡说,我不信!你,你就是嫉妒我把财产都留给了芸芸,你就是污蔑她!你——”
沈晋榕嗤笑了一声道:“沈董,您到底还有什么财产在手里呢?难道沈氏的财务没有向您汇报,现在沈氏的股份占比到底是什么样的么?”
沈旌沉默下来。
他哪里会不知道,沈氏现在的股份权属发生了巨大的变动,百分之七十都流向了眼前的这个儿子呢?
也正是因为这样,沈旌才会在一夕之间病倒无法起身。
他拉住景芸的手,祈求她回家去找景父与景母,希望能用景家的财力与势力,帮助自己重新夺回沈氏的股份。
景芸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却将自己所有的行李都收拾起来,直接离开了沈家,再也没有任何音讯。
别说是管家大学毕业的沈管家,就连新招进来的佣人们也看得出来,景大小姐根本不是出国帮忙,而是跑路了!可是沈旌却依旧是固执得认为,景芸会回来帮他。
“是你,是温漫雪挑唆得你!她,她真是——”
沈旌现在好像是魔怔了,所有的仇恨都压在了温漫雪的身上,他一双眼珠子都泛起了红血丝,毫不令人怀疑,倘若此时温漫雪站在他身边,他说不定对直接动手杀了她!
沈晋榕狠狠地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看一眼沈旌那副嘴脸。
这时,门外响起了沈管家的声音:“大少爷,救护车已经在门口了,让我们把老爷扶出去吧!”
听见这句话的沈旌立马抗拒起来,虽然还一直嘴硬着不相信景芸给自己喂了罂粟,可是他也不是对自己身体状况一点也不清楚。
如果被人知道了,他堂堂沈氏董事长居然染上罂粟,那可以想见,他想要东山再起就更难了。
“不,我不去医院,我不去!我没病!”
疯狂挣扎的沈旌让几个佣人都无法下手,他们又不敢强行动手害怕伤了这位大老爷,只得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站在一边的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