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群便把张雁衡书桌上的那五六支羽毛笔拿了过来。
这其中有没染过色的灰白色羽毛笔，也有染了黑色、墨绿色、宝蓝色、天青色、绛红色的。
叶鸿曦看到这几支羽毛笔的第一眼惊讶了一下，伸手拿过那支没有染过的灰白色羽毛笔，放在眼前翻来覆去的端详了一下。
而后对叶怀澜奇道：“这是用鹅毛做的？”
叶怀澜点点头笑道：“正是，五殿下好眼光。”
叶鸿曦又把手上那根鹅毛笔放到鼻尖上闻了闻，继而很是吃惊的盯着叶怀澜道：“这鹅毛笔竟然没有臭味？要知道鹅毛从鹅身上拔下来是有股子腥臭味的。”
叶怀澜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道：“五殿下说得一点都没错，不止是鹅毛，动物的皮或者毛、羽毛因为是长在皮肉里的，拔出来的时候毛根都带着皮肉里的油脂，是以会有难闻的味道。”
叶怀澜这解释就带了一点现代科学在里面了。
五皇子眉头微蹙的盯着她：他这六皇妹跟之前差距也有些太大了！
这岂止是性格上的变化，脑子里的东西也天差地别，懂得做生意就算了，还懂得动物毛有臭味的原因，这懂得东西太多了吧？这怕是换了一个脑子吧？
他仍旧蹙着眉头，好奇中带着探究道：“我很好奇，叶小弟是怎么处理这羽毛的？竟然能一点臭味都没有。”
说着他摸摸羽毛笔用来书写的那一头，好奇道：“这笔尖我看得出来是用剪子剪开或者用刀切开的。可是为什么要把中间切个小切口？”
叶怀澜笑着解释道：“这羽毛笔也是要蘸墨水才能写字的。五殿下您不妨看看这鹅毛的管子里，是不是有些绒毛状的絮状物？”
叶怀澜说着，指了指叶鸿曦手上那根鹅毛的透明毛管子。
五皇子听了叶怀澜的话，仔细看了看，发现还真有。
他了然的点点头道：“我懂了，把这笔插到调好的墨汁里，这羽毛管里的绒毛便能吸墨，这样写字的时候，墨汁便能从绒毛里一点一点流出来了。”
“殿下说得一点都没错，”叶怀澜赞赏道：“那羽毛笔尖端的那个小切口，就是起一个让墨汁均匀的流出来的作用。若是没有那个切口直接蘸了墨汁来写字，墨汁就会滴出来一会多一会少，写出来的字粗细不均匀。”
“哦~原来是这样。”叶鸿曦恍然大悟道。
“叶小弟懂得可真多，”
叶鸿曦不吝啬的夸奖道，他有些意味深长地盯着叶怀澜，不放过叶怀澜，笑道：“还有呢，叶小弟还没说，你是怎么处理这鹅毛的臭味的？”
叶怀澜摇摇手中扇子，看一眼池应凌，笑道：“这一点小弟可就不能回答五殿下了。方才小弟已经把这鹅毛笔的制法送给了池兄。这鹅毛笔制作简单，只这么一看外行都能做得出来，最关键的一步就是祛除臭味。”
她说着，对叶鸿曦挑眉笑道：“若是把这祛臭味的法子告诉了殿下，以殿下的性子，恐怕回去自己得亲自捣鼓几根弄出来玩。到时候您军营里的将士们都知道了，方法传了出去，池兄这生意就没得做了。我这人情也就白送了。”
说着她对五皇子抱拳躬身笑道：“还望殿下海涵，怎么祛除这鹅毛臭味的，实在无法告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