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一把将祁棋手里拿着的纸都抢了过来,他这才发现这些儿都是冷家企业的各种白道生意,现在基本所有的活都是冷风在干。
可是所有的进项都被冷宇抽取了大半的资金,更为重要的是这个月冷宇尽然过分的把出口走私那一块全部都拿走了,还把账面做的似乎毫无问题。
冷风简单的看了几张,发现好多张有问题的单据上都有一个名章盖的是肖琐,可是这个肖琐因为家庭原因需要离开这座城市,所以他早就不是自己公司的人了。
看到这里冷风抬起头看着祁棋问道:“肖琐?”
这是祁棋给冷风和冷宇之间埋下的第一个雷,祁棋就指望他响出个大动静呢,他还真怕冷风注意不到,所以特意将这些儿都放在了最上面。
现在冷风开口问了,祁棋就说道:“他是我们公司五年前招进来的会计,去年被宇哥调走了,这是调任报告”。
肖琐这个人确实是被冷宇调走了,只不过他并不是冷宇安插给冷风的内线,而恰恰是祁棋为了监视冷宇,才费尽周折调给冷宇的人,却不想此刻竟然起到了如此巨大的作用。
让祁棋更加得意的就是冷风曾经让他埋下的很多暗线都是放手让他去做,且除了结果以外什么事情都不会过问。
冷风对祁棋本还是挺信任的态度,只不过现在在祁棋的眼里,这些儿都是当时冷风为了给自己伪装而拿他祁棋做垫背,却不想现在返回身来会都给祁棋利用。
这里不得不说,也许人性就是这样,在他认为你是一个好人的时候,你就是伸手暴揍他,他都会觉得你是对他好,可是如果他一旦憎恶了你,你的一句劝慰的话,他都会想出上百种的恶意,这就是人性,而且现在的祁棋就正好是这样。
冷风看着手里各种渗透着冷宇背叛气息的证据,他愤怒了,他几乎都快暴跳如雷的怒吼道:“他是带着这些东西走的?”
祁棋在冷风的身边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这些儿东西对冷风来说都意味着什么,于是他低下头,小声的回答道:“是,我也是才发现的,而且......”
祁棋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小的冷风几乎听不见了,所以冷风提高了声音,打断道:“而且什么?”
其实,祁棋就是故意想要引起冷风问这句话,因为所谓欲言又止,那么其中的后半句往往更容易激怒对方。
可是在冷风面前一向什么话都敢直说的祁棋,他又不能不直接说,因为不直接说他又怕引起冷风的怀疑,可话都一起说了就又会让冷风抓不到重点,得不到祁棋想要的结果。
所以祁棋只好选用这种看起来像是不敢告诉冷风,但是又不得不说的方法来引起冷风的重视。
现在冷风也已经问了,那祁棋就赶紧指着冷风手里那沓纸说道:“现在财务部的这几个人和物流管理的贺经理前几天忽然就都不见了而且他们也都不是空着手走的”。
至于这几个人,那不用说,他们的走一定是和冷宇没有关系的,而且祁棋所称他们带走的东西,无非都在祁棋手里罢了!
可是这些儿冷风都不知道,而且现在对于祁棋说的话冷风信了,因为就算很理智的想,他也一定会觉得只有冷宇才会和他抢这些儿东西。
而且,也只有冷宇有这个资格,可是现在冷风先是在家里被冷冰气得半死,现在又是在这里被冷宇逼得要疯,就算冷风再厉害,他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冷风快速的翻动着手里那沓厚厚的纸,边看边说道:“他这是想把我的生意都夺了!”
祁棋一看冷风的样子,知道现在如果再加一把柴火,那么这块铁就成型了,于是祁棋忙补充道:“不止这些儿,风哥,现在我们其它的生意也都亏损很大,而且暗线里面很多人都已经联系不上了,我昨天晚上调查了一下,有一个人去了茂盛,他们会不会早就是......”
祁棋的话还没有说完,冷风愤怒的将手中的那沓纸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咆哮道:“冷宇!他就等不到我死了是不是!”
冷风面带怒色的转过身,只把背影留给祁棋,但是祁棋却明显能看到冷风的身体因为愤怒在不停地颤抖着。
其实,很了解冷风的祁棋也清楚,冷风这不是恨,是怒,是那种掺杂着委屈的愤怒,这么多年来,冷宇大大小小的出了多少事情,冷风都包容了,因为冷宇是冷风的亲弟弟,可是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