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秀咬了咬牙,摇摇头说道:“没事儿,皮外伤,就是需要你自己处理他们了”。
庞秀虽然在尽力的伪装,可是祁棋依然能听得出来庞秀语气中带着的虚弱,哪怕是子弹飞过划出的皮外伤,那也是需要及时来止血,否则失血过多也是会死人的。
于是祁棋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必须要先给你处理伤口,这些儿尸体很好处理的,我自己都用不了半个小时”。
说完这句话祁棋就转身走向了远处的一个墙壁柜,只是这个时候背对着庞秀的祁棋没有看见,庞秀用右手艰难的从左手食指上摘下来一个骷髅形状的戒指,迅速的放进了右面的裤子口袋。
然后庞秀终于平静下来紧张的心情,走向了祁棋的床,
祁棋为庞秀包扎好了伤口,可是庞秀却不得不离开这,因为折腾了一夜,此时的天已经是蒙蒙亮的样子了。
金硕是大公司,员工众多,庞秀身上充满了血腥气,即使是通过了祁棋地下室熏香重重的熏着,庞秀依然觉得掩盖不住,所以他必须马上离开。
而且今天庞秀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既然祁棋在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时候已经说明他的谈判失败了,那就只能是自己亲自出手,来争取快一些儿把冷宇逼回到松鹤别墅去。
望着庞秀离开的背影,祁棋不禁暗暗的责怪自己竟然年龄越大越没用,庞秀是来救自己的性命,可是自己呢?都不能在那么关键的时刻帮帮庞秀。
而庞秀的伤虽然不算重,可是也缝了三针,他不过是一个大孩子而已,难道这才是庞佟后人该有的样子?
庞秀离开了金硕就先回到了律师事务所,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补充了一下睡眠,就开始行动对付冷宇了。
只是刚刚受了伤的庞秀,他这次选择文斗,所以他给冷宇写了一封信,但却是以冷风的名义。
对于冷风的笔迹,庞秀曾经是经过了好一通艰苦的模仿才成功的,而究竟有多么成功呢?那就是连祁棋都相信了那是冷风亲手写下的字,所以庞秀根本就不觉得冷宇能够分辨得清楚。
这个晚上恐怕是冷宇最难熬的一个晚上了,因为它是黑笺的最后期限,冷宇孤身一人坐在宾馆的床上,他现在是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奔的状态,只有这种公共的住所才最安全。
因为冷宇联系了自己手下整整一个下午,上百号人,结果却一个人也没有联系到,冷宇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那就是他们应该已经都被祁棋处理掉了,祁棋的能力果然已经到了他说的即将丢弃冷风的地步了。
冷宇躺在床上考虑着,自己到底是不是应该去松鹤别墅一趟,如果去了应该就出不来了,最好的结果也是和冷风一样被软禁。
可是自己如果不去,那么分部自己也一定是回不去了,祁棋一定会以清理门户的名义来追杀自己,而且还是借着自己哥哥冷风的名义,那么自己就别说手里这部分家业也保不住了,就是以后我冷宇也得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了,这我怎么受得了?
冷宇现在只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大饼,既不能入睡也不敢睡着,每过的一秒钟都像是经受着无尽的煎熬一般,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的自己会混成这么惨的样子。
冷宇当然想不出来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庞秀是谁,说得更惨一点儿,他还不如他的哥哥冷风对庞秀知道得多呢!
“叮铃铃......”
就是在冷宇十分纠结的时候,房间的门铃忽然就响了起来,冷宇烦躁的坐起身,嘴里不停地嘀咕道:“找死是不是!我又没有要服务,看是哪个不长眼的鸡!”
冷宇来到房间门口,打开门之后却赫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位身着服务生服装的男服务生,他手里还抱着一束红色的玫瑰花。
看见冷宇开门,服务生微笑着将花递到冷宇的面前说道:“先生您好,前台那边有人送您一束花,请您签收!”
冷宇看着面前的花,可是他却不敢收,他现在已经是风声鹤唳的状态了,更何况在他的记忆里根本就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给自己送玫瑰花,如果是送菊花的话,倒是有人愿意,说不定要白有白,要黄给黄的呢。
两个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少顷,服务生见冷宇没有反应,又说了一遍道:“先生您好,前台那边有人送您一束花,请您签收!”
冷宇这才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应该是多虑了,因为这个服务生自己在宾馆里面已经见过他很多次了,所以就签收了这束花。
不过冷宇也是很小心的样子,轻轻接过轻轻关门,甚至关上门以后他又是抱着听,又是拿着闻,好一通折腾,不过最终发现它还真的不过就是一束玫瑰花而已。